问完话，顾明便盯着张炳的脸。</p>
张炳并不像是一个很会把控表情的人，听到这话，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一变。</p>
“你和莫云山在一起的时候，曾说过想要尝尝，你应该是尝试过的吧？莫云山给了你什么渠道，你吃过几次？又是谁消费？”</p>
“没有，我没接触过。”张炳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。</p>
“张炳，你刚才说过，你会全力配合的。”顾明冷哼道。</p>
“我自然会全力配合，可我真的没接触过那东西。那东西一旦沾染，就无法摆脱。我就是一个小所长，哪里消费的起那种东西？我若是沾染，岂不是要等着家破人亡？”</p>
张炳显得很不耐烦：“我想要混入莫云山的圈子，是为了谋求更多的利益。免费吃喝玩乐，偶尔办点事，还能够拿到钱。可若是沾染了那东西，我岂不是要被莫云山拿捏了。我张炳才没有那么蠢呢。”</p>
“既然你知道那东西不好，可你为什么要提呢？为何和莫云山要门路？”顾明追问道。</p>
“莫云山连这个都和你们说了？那小子，看来也是个每种的货。”张炳吐槽道。</p>
“你都交代了那么多，难道别人都没有长嘴巴吗？张炳，回答我的问题。”顾明提高了声音。</p>
“他和我又不一样，我又没什么背景，知道自己出不去。顾明，我真的没有接触过那东西，莫云山也没有给我门路。我主动和他提，是因为我知道那东西是一本万利，我只是想要插手进去，分一杯羹。”</p>
张炳大大咧咧的说道：“谁不知道，想要售卖那玩意，官场和商场中的两条路，缺一不可。我张炳虽然只是一个所长，可若是从中周旋，就会好办很多。只是莫云山那家伙吝啬的很，根本就没给我门路...”</p>
“你怎么知道，官场和商场两条路缺一不可，这是谁告诉你的？”</p>
不等张炳说完，顾明便直接发问。</p>
他也明白了，为什么局里的人会盯着张炳不放，莫云山和黄婷婷都很嫌弃张炳。</p>
这家伙的嘴漏风，保不住秘密。从他入手，最容易得到有用的消息。</p>
“这个...这个还用别人告诉吗？这不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吗？”</p>
张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随口回应。</p>
“那你是听谁说的呢？”顾明再问。</p>
“忘了是哪个家伙说的了。顾明，我们这些片警，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些小混混，他们嘴里最喜欢说乱七八糟的话。我在街道干了二十多年了，接触的小混混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，你就别为难老哥了。”</p>
顾明也不纠缠这个话题，说道：“那倒也是，你说莫云山吝啬，你是不是知道莫云山有这方面的门路？”</p>
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，但是他没告诉我，这是事实。”</p>
“要不你再想一想？”</p>
顾明依旧打算用对付莫云山的那一招，来对付张炳，那就是耗着。</p>
“这事情还用想吗？他根本就没告诉我啊。顾明，你去查他好不好？莫云山可是纨绔大少，他的门路可比我多了。在他的圈子里，我就是最小的那个。”</p>
张炳竖起了自己的小手指。</p>
“没事，你慢慢想，我不着急的。对了，你经手的那些小混混，你也好好想想，我坐在这里，陪你一起想。”顾明说道。</p>
“行吧，那我慢慢想。”</p>
张炳双眼一闭，直接瘫在了椅子上。</p>
顾明也没有再说话，没有打扰张炳。</p>
很快便传来了张炳的呼噜声，顾明才敲了敲桌子，将张炳弄醒。</p>
“好好想想，你若是想到了什么，现在便可以回去了。”</p>
“我很尽力的再想。”</p>
张炳说完，再次闭上了眼睛。</p>
就这样，两个人耗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，顾明才走出审讯室，对张威道了几声感谢，才走去关押区。</p>
“张炳说谎了，他一定接触过。要么他自己食用了，要么就是做保护伞，为自己牟利了。”</p>
“贩毒需要两条路，官场和商场缺一不可，这话应该是实话。”</p>
“他现在不想说也不要紧，明天让何浩他们再好好审一审。”</p>
在审讯嫌疑人这方面，顾明的确不擅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