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你们下次还能来玩,”顿了顿后,他又苦涩地开口:“只是明年我应该不会再参加了。”</p>
“啊,为什么,明明你钓鱼技术那么好。”园子不能理解。</p>
“但我不会放弃的。”鳟浏先生说着,只是视线却是望着平野惟的:“等到那个人之后,我会重新拿起鱼竿的。”</p>
平野惟本来含着几分担心的目光在这句话后变得释然,她对着鳟浏先生点头。</p>
“嗯,等到那个时候,我们还会来玩的。”</p>
*</p>
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,平野惟推开门,心里期待和紧张并存,不知道这次推开门后会不会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。</p>
只是很可惜,房间里面是黑的,没有开灯,也就意味着某个人不在。</p>
平野惟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,本来还算轻快的步子也变得沉重起来。</p>
她关上门,甚至连开灯的欲望都没有。</p>
刚开始搬到这个房子里的时候,她只觉得自己终于从原来的家里逃出来了,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会寂寞。</p>
怎么会寂寞呢,她本来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,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不会大到让她觉得空旷恐怖,反而在平野惟的布置下变得十分温馨,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只会感觉到舒适和安全感。</p>
本来应该是这样的,但这一切在遇到琴酒,并且琴酒堂而皇之住进她家之后就有了变化。</p>
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,习惯了晚上做两个人的饭,也习惯了晚上回来时大部分时间灯都是亮的。</p>
所以现在,当她回家却只能看见漆黑的房屋时,才会感觉这么失落吧,当然,也有可能是因为琴酒刚答应和自己交往的原因。</p>
……明明现在严格算起来,琴酒也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了,亲完就跑算怎么回事啊。</p>
如果不是她对琴酒有所了解,恐怕都要以为他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渣男。</p>
“好歹也给我发一个消息啊,我会担心的啊……”</p>
平野惟呢喃着,刚腾出一只手准备开灯,自己的肩膀却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,那只大掌极有力度,先是按住了她的肩膀,紧接着用力按下,让她整个人向后倒去。</p>
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快,仅仅就在一个呼吸之间,平野惟甚至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,就被后面的人按在了怀里,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倒吸声,手中提着的乌龟抱枕也摔在了地上,滚了两圈。</p>
黑暗中,那人的胸膛将平野惟接了个满满当当,她睁大眼,看着漆黑的房间,心跳快了好几拍。</p>
过了片刻后,平野惟抬起手,握住了还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掌,她之前已经握过很多次了,所以这次一下就能分辨出来。</p>
不知道是因为几天没见他,还是因为有种被他抛下的错觉,又或者只是因为刚才那一下被吓到了,平野惟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有点意识不到的委屈。</p>
“琴酒……”</p>
但她没意识到,琴酒却意识到了。</p>
他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,是在回应平野惟的话,胸腔带出不明显的震动,细密地传达给了平野惟,</p>
琴酒的手反握,将平野惟的手包裹住,声音带着几分柔和。</p>
“几天没过来见你,委屈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