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野惟被捏住脸颊肉也不挣扎，听完琴酒的话，她之前心里那些像是喝了柠檬水的酸涩顿时都化成气泡消散，只剩下甜。</p>
她点了点头：“知道了……”</p>
她和琴酒面对面站着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，但氛围却一点都不奇怪，反而很是暧昧。</p>
平野惟能感觉到琴酒在看着自己，琴酒平时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表情，当他面无表情看着人的时候往往十分有震慑力，令人害怕。</p>
但现在，当他平静着神情去看平野惟的时候却没有那种骇人的感觉，大概是眼神的不同？</p>
琴酒看平野惟的时候眼神里没有寒芒，反而比平时柔和不少，所以即使没有表情，但平野惟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，反而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。</p>
她是受不了琴酒这样的目光的，像是河流下的暗涌，只有平野惟才能感觉的到。</p>
而且琴酒这样的人愿意为自己驻足停留，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令平野惟心动了。</p>
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，我的身份，以及我在做的事。”</p>
琴酒淡淡地开口，语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，却让平野惟猛地抬起了头。</p>
“我是隶属于组织的杀手，如你所见，我的工作就是杀人，替组织清理那些不干净，有异心的害虫。”</p>
琴酒的掌心贴在平野惟的侧脸上，慢慢摩挲着，动作轻缓，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温柔了。</p>
“我不是电影里有着英雄主义的杀手，没有什么惩恶扬善的原则，在我杀过的人里，有公正善良的政治家，也有只是无意撞见交易现场的普通人。”</p>
琴酒下垂着眼，绿色的眼瞳像是阴冷的毒蛇一般盯着平野惟。</p>
“对了，还有公安和FBI，我解决的也不少。”</p>
琴酒弯着腰，额头抵着平野惟的额头，低声道：“这样你还要留在我身边吗？”</p>
被那样一双见过许多尸体的眸子盯着，就好像被蟒蛇紧紧缠绕住了身体，背后发凉，无法挣脱。</p>
平野惟抿着唇，就如同琴酒所说，她对琴酒的身份早已有所猜测，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什么好人，甚至可能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，但现在听到琴酒亲口将他做过的事说出来，她还是有种冰冷的感觉。</p>
琴酒要传达的意思很简单，也很直白。</p>
琴酒不希望平野惟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幻想，他就是要将自己最真实，也最可怖的一面清清楚楚的展露给平野惟。</p>
让平野惟知道，他就是坏到了极点，连普通人和受人尊敬的公安都死在他的手里。</p>
他是法律的对立面，是所有正常人眼里最该死的人。</p>
琴酒想知道，知道了这些后，平野惟会怎么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