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遇到什么困难,平野惟通常也不找人开口求助,就算自己多花点时间,多用点力气,她也会自己把事情做完,绝不麻烦别人。</p>
中谷凉太有时候会看见平野惟在课桌上支着头,抬眼望着天空的样子,那时候平野惟的眼里好像装着很多东西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</p>
她就像是一尊琉璃或者雪做的小人,明明真实存在,但又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消散。</p>
中谷凉太一直觉得平野惟对谁都是这样,对谁都无法敞开心扉,直到今天,他在平野惟身上看见了毫无保留的依赖,只是这依赖是对另一个男人。</p>
这不是…完全输了吗……</p>
中谷凉太干涩地笑了笑,虽然心里像是堵了个大石块一样难受,但困扰他的问题有了答案,中谷凉太也不是纠缠不放的人。</p>
他轻叹了口气,在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普通同学的距离。</p>
“我知道了,以后我们还是同学和朋友,希望你别介意。”</p>
平野惟摇了摇头:“我不会的。”</p>
平野惟和中谷凉太的谈话并没有很长时间,大概只用了两三分钟就结束了。</p>
琴酒指尖在手机上点着,不知为何力气都比平时大了许多,按的手机啪啪作响。</p>
【没必要留活口,撬不开他们的嘴就全都宰了。】</p>
回完消息后,琴酒再抬起眼,就看见平野惟和中谷凉太正向着这边走来。</p>
他们并没有并排在一起走,而是平野惟在前面走着,中谷凉太在后面两三米的地方,乍一看上去这俩人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。</p>
琴酒本来阴沉的脸色阴沉了些,只是唇角依旧是平的,比平时和平野惟在一起时的脸色要差一点。</p>
虽然在别人看来,琴酒的神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可怕,但平野惟就是能分辨出他细微的变化。</p>
知道琴酒大概是因为自己和中谷凉太的事情而不悦,平野惟加快了步伐,最后两步是小跑着到琴酒身边的。</p>
她站在琴酒面前,握住他的手,像是刚才那样十指紧握,偏头对着琴酒笑了笑。</p>
“回家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