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言果断摇头：“不记得了！”</p>
快速解决这种尴尬局面，当然是立即反过来倒打一耙：“倒是你，你明知道青阳郡主是有婚约的，一直盯着别人的未婚妻，哪怕是出于好意暗中保护，也有居心不良之嫌！”</p>
钟离羿一滞。</p>
他垂头吃东西，战术性回避她的指控。</p>
第五言知道是自己对人家下了手，在这一点上是心虚的，也没细问，转过来问：“当初我刚回帝京的时候，你怎么不阻止我的婚事？”</p>
钟离羿睨了她一眼，过了一会儿，才道：“那段时日姐姐病重，我光顾着照料她。待她好了一些，我才出来走动。这才听说，饶家把安宁侯府的嫡女找回来、认了亲，并且皇帝还给指婚，许配给了钟离灿那小子。”</p>
他回忆了一下，继续说：“此事与我没什么关系，我自是不会多管。直到后来端午宴上，她……你跟在第五惜的身后，我才第一次见你。”</p>
对于她没有那段记忆，他是一点儿也不惊讶。</p>
第五言又得了一个结论——</p>
他，是知道她与原主是不同的两个人的！</p>
尤其是，他都用了“她”，又改口为“你”！</p>
可她还是想要他亲口确认：“你觉得，现在的我，与你初见的我，有什么区别么？”</p>
钟离羿抬眸，与她对视，薄唇闭得紧紧的。</p>
他本是长了一双多情眸，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，总会给人一种错觉：他是好像很爱我？</p>
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想说，可面对她犀利的眼神，他清了清嗓子，说了实话：“你……不是她。”</p>
第五言：“！！！”</p>
其实也不奇怪，她跟原主的区别可不要太冒险。</p>
可人还是这个人，正常人不会想那么多，只觉得她性情大变。最多，往玄学那方面思考，会觉得她是中邪了或者其他别的什么，本质上，还是原主。</p>
而钟离羿却一口咬定：不是一个人！</p>
见她眸色惊疑不定，钟离羿竟忽然笑了笑，又道：“我知道的。三年前的端午宴后，但凡能见到青阳郡主的场合我都会出席。相国寺里，你一睁眼看我，我便知道不是她了。”</p>
虽然他没有一个字在说“我一直盯着她，是在等你的到来”，可第五言却感觉他就是这个意思！</p>
她蹙眉：“你说你认识我很久了，怎么认识的？”</p>
钟离羿望着她，眸光一瞬不错，缓缓笑道：“也许，是在梦里？”</p>
第五言下意识不相信：“你还可以更扯一点！”</p>
以他的种种表现，什么梦能够达到这种程度？</p>
他分明是在糊弄她！</p>
钟离羿干脆摆烂了：“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</p>
第五言：“……”</p>
行，她不问了！</p>
晚膳很丰盛，比在侯府吃的好不知道多少倍，来到大邕之后，第五言第一次吃撑了。</p>
这人吧，在吃东西这方面，这吃一点那吃一点，通常会在毫无知觉的时候吃撑，看得出来，钟离羿的确在养胖她这一件事上非常努力！</p>
吃完饭后她重新回到药房这边，挑了几本医书，便铆足了劲儿去怼。</p>
一边看，一边写写画画，浑然忘我。</p>
临近亥时，她全然不记得时间。</p>
突然，一只手斜刺伸出，将她面前的医书给合上了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