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海卫沿着那个女的刚才的路线,也一跃上了墙,又一跃抓住对面楼过道的栏杆,身子一甩到了二楼的小平台,他立刻看到了小阁楼开着的门。接着他放慢速度,掏出驳壳枪,拉出枪机,轻手轻脚的,一步一步的上了楼梯,半层楼高,设了九步台阶,台阶不标准,做的有点高,上到第五步时,就看到阁楼内部的情形,一个女人正趴着,全神贯注的用狙击枪的观瞄镜观察着街上的情景。他尽可能的靠着东侧的栏杆往上走,很慢很慢的,唯恐出现半丝儿声响,惊动了女人。上到门口平台,他背靠着门的一侧,收了枪,平息了一下呼吸,然后低下身,转身跨进门口。</p>
门口毕竟很小,这么大个身影进来,使阁楼内的光线一暗,立刻引起上官昭的注意。她意识到有人进来了,机警的要转身摸腰间的手枪,然而已经晚了,韦海卫猛扑过去,两手抓住她的两手,身子完全趴在她的身上。韦海卫这一扑对她撞击不轻,一百多斤完全压在她身上,压得她一动不能动的,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。</p>
上官昭心里大惊,一时慌乱的还搞不清状况,还以为谁和她开玩笑,大喊:“你谁呀?干什么?”</p>
韦海卫也不言语,把她的两只手拉的背过来,就骑坐在她的屁股上,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臂,寻找着能捆绑的东西。</p>
上官昭挣扎着,没有了手的支撑,脸不时的往地上蹭。可韦海卫的手像铁钳一样卡住她的手,她的手根本动不了。她的身子挣扎着,可韦海卫那么重的身子压着,两条腿又卡着她的屁股两侧,她的身子动一点都很困难,唯有后面的小腿能动,她极力反踢着韦海卫的后屁股,她也是有些力道的,踢得“咚!咚!”的响。韦海卫却不动也不理,任由她踢。身下要是个男人,这么不老实,他两拳就叫他老实了。可这么个女人,压在身下柔柔软软的,都怕把她压坏了,哪还下得去手。</p>
韦海卫左看右看,找不到可绑人的东西,却突然看到上官昭的束腰是布条的,而且是活结,就在身体左侧。他一把抽开上官昭束腰布条的结,布条一松,他一节一节的往外抽。</p>
上官昭以为韦海卫要脱她的裤子,对她行不齿之事,更急的要哭的大骂:“你个死流氓,臭不要脸,别碰老娘,敢碰老娘,老娘非杀了你不可。”</p>
韦海卫自信放开她也杀不了他,这时候就嘴上硬吧。他才不管不顾的抽出她的束腰,立刻把她的手捆了,接着屁股后移,压住她的脚,又从她的小腿处也捆了,这下上官昭手脚老实了,只是屁股还不老实,一扭一扭的,没了裤带,扭得裤子往下退,内裤腰都露出来了。韦海卫急的要给她提裤子,说:“你别动,别动,裤子都快掉下来了,丢不丢人!”</p>
上官昭一听裤子要掉下来,立刻不敢动了,咧开嘴哭着,骂着:“你个臭流氓,死流氓,谁让你脱我裤子的。”</p>
韦海卫立刻解释说:“我没脱你裤子,我只是把你裤带抽了。”</p>
上官昭说:“那你抽我裤带干什么?”</p>
韦海卫说:“不抽你裤带我拿什么绑你?”</p>
上官昭又说:“你为什么要绑我”</p>
韦海卫看着她不整的衣服,纷乱的头发,满脸的泪水,没回答她,“嘿嘿!”的笑了,把她扶的坐起来,说:“这下就乖了!”。</p>
上官昭还没坐稳就抖着肩说:“别碰我。” 这时上官昭才看清眼前离她不到一尺远的韦海卫,一个陌生的壮汉,正憨厚的冲她笑着。她一下沉默了,第一个念头是想躲,可是躲不了,她想反击,手脚又动不了。</p>
韦海卫忙松开手,说:“不碰,不碰,看你脸上都蹭上灰了,我给你擦一擦。”</p>
上官昭紧张的偏着头躲着,生怕他攻击自己,说:“不要,你少来,离我远点。”</p>
韦海卫听她的,没给她擦脸,但把她的腿往一边推了推。她不知道韦海卫要干什么,抵抗着,两眼极尽凶狠的瞪着他。韦海卫也不强迫她,身子挤着她爬过去,从窗口往下看了一眼。马队过来了,离米书琴她们二百来米远了。他扶起狙击步枪,从观瞄镜看街上的人,心里不由“哇!”的一声惊叹,离有三百来米远,米书琴一下就到跟前了,十字光标这么清晰,真是要打眼睛都不伤鼻子。</p>
上官昭急了,大喊:“别碰我的枪。”她看到韦海卫腰间别着的驳壳枪,一下意识到韦海卫就是马队的人,担心韦海卫朝她爹爹和娘亲开枪,她再不是躲,而是身子猛的倒下,向韦海卫撞去。可韦海卫是趴着的,她撞不开,反而她的身子撞过去就起不来了,就那样暧昧的半趴在韦海卫的背上。</p>
韦海卫很自信自己捆的绳扣,知道上官昭伤不着他,没理她,继续在观瞄镜里看着米书琴她们,一张张的脸都看了个遍。</p>
上官昭还是怕她开枪,隔不了两秒钟,就用脚蹬着墙壁,身子在韦海卫身上蛄蛹一下,干扰他瞄准,射击。</p>
韦海卫扭过头来看她,和她的脸离有两寸,两人眼睛瞪眼睛的看着,她半是喝止,半是哀求的说:“你不能开枪。”</p>
韦海卫身子欠了欠,安慰她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开枪的。我就是没用过这种枪,看一看。我们首长说了,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日本鬼子及其汉奸走狗,你们只要不做汉奸,就不是我们的敌人,而是我们的团结对象。你们阻挡我们通过,我们本来都要打的,我们首长说不要和你们拉仇恨,只摆一摆架势,威慑你们不敢动手,我们通过就没事了。”</p>
上官昭听说他不开枪,精神终于放松了点,身子不再蛄蛹。她感觉到了这小子很真诚,人不坏,心底是善良的。她们虽然是生死搏杀的敌人,他除了把她压在身下,还骑过她,绑了她的手脚,但他再没轻薄过她。在这种环境下,她刚才都要崩溃了,害怕他脱她的裤子,非礼她,那样她真没法活了,可他没有,还怕她的裤子掉下来丢人。这让她既恼怒他碰了她,又想笑他怕女人,女人的裤子掉下来他应该巴不得,可他却怕丢人。</p>
听这小子说,他们并不是敌人,他们并不愿意和她们结仇,只是吓唬吓唬她们。现在她半趴在他的身上,穿着这么薄的衣服,都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,她也产生了亲近的感觉,再不是起初被擒拿住时的绝望和恐惧。听了他的话,她问:“你们首长是谁?”</p>
韦海卫说:“上次好像他去过你家,你没看到吗?”</p>
上官昭说:“就那小子?上次我真该宰了他。”</p>
“呵呵呵!”韦海卫突然轻蔑的笑了,笑的身子都在颤动,带的她的身子也颤动。他停了笑,说:“你连我也杀不了,还杀他。他一招能杀我三次,杀你五次也不在话下。”</p>
“哼!”上官昭不服气的说:“你就吹吧。”</p>
韦海卫不无骄傲的说:“那可不是吹的。上次我们遭遇土匪,一百多人,土匪头子和我们首长离有一米多远,拿着驳壳枪要指我们首长的头。我们都在跟前,可谁也没看出怎么回事,土匪头子的驳壳枪就到了我们首长手里,反而指着土匪头子的头。土匪头子当下就吓得身子都在哆嗦,接着就举起手来了,一下就把土匪都镇住了,都投降了。”</p>
上官昭听得一愣一愣的,她想象不到苏阳怎么会把土匪头子的驳壳枪夺过来,但她相信身下这货她无论如何打不过,速度没他快,力量没他大,他张口闭口的首长,这口气对他那个首长佩服的要五体投地了,可见他那个首长肯定不凡。她本来是很瞧不起苏阳的,还觉得只要她动手分分钟就能拿住苏阳,似乎苏阳随时都攥在她手心里。现在这小子就把她缚住了,哪还敢小瞧他的首长,以后还真不能大意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