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扬被他看得莫名其妙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我脸上有东西？”</p>
“有。”钱皓毫不客气，“直冒傻气！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“我说你是真的听不懂，还是装的不懂啊？我刚才那么说，就是想帮你看着老卫。”钱皓笃定道，“这个老卫，绝对有问题！”</p>
沈扬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</p>
“调查问卷，你没让他拿走吧？”</p>
“没有，都在这了。”沈扬指了指桌上的问卷，“一份不少。”</p>
钱皓站起来，走到桌子前面，撸起袖子道：“今天晚上咱俩谁都别睡了，先把调查问卷整理出来，可别让坏人钻了空子。”</p>
显而易见，他口中的坏人就是老卫。</p>
沈扬其实也明白，老卫的反常一定有原因，只是其中的缘由他还不知道。</p>
虽然这次的调查问卷，不过就是城里人买粮买菜的消费习惯而已，就算老卫透露出去也没什么。</p>
但对于农场的人来说，这些市场调查问卷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。了解市场才能从最直接的消费者那里了解需求，预测未来走向，评估销售风险。也同时为了“爱心西红柿”打开市场做准备。</p>
不然，何必安排这么多人，跑将近一个月的时间？</p>
从现在的情况看，老卫的确太反常了，这让沈扬不由得想起了</p>
如果老卫把这一个月的成果直接卷走，交给别的农场，那等于将大家辛苦一个月的成果拱手让给别人。</p>
想到这，沈扬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了。</p>
钱皓整理着调查问卷，将其中问卷内容详细，一看就是认真填写的给抽了出来，把一些内容简单的调查问卷放在一旁，整理半天，也没见沈扬过来帮忙。</p>
钱皓回头，见沈扬坐在床上发呆，忍不住催促道：“沈经理，您都不着急吗？晚一点，人家都要抱着咱们的成果投诚去了！”</p>
“投诚？去哪儿？”沈扬问道。</p>
“我怎么知道？”钱皓没好气道，“大东北又不是就咱们四道泉农场一个地方，这调查问卷在别人看就是废纸一张，但是对农场发展至关重要，他如果偷了去复印，最终能流向的地方，还不是别的农场，最近不是好几个农场都想改革吗？”</p>
“不是想，是有的农场已经开始了，就那个王家堡农场已经改制两三个月了，现在也在准备发展电商。”</p>
钱皓眉毛一跳，问道：“他不会想投诚的就是王家堡吧？”</p>
“不知道。”沈扬摸了摸下巴，想了一会儿，“别干了，叫上老卫，咱们吃饭去。”</p>
“你怎么到这个时候了，还想着吃饭？”</p>
沈扬心里已经有了决定。</p>
“不一起吃顿饭，怎么能让他露出马脚？”</p>
“你是说，准备套他的话？！”</p>
沈扬拿起外套，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钱皓：“一会儿我会把话题往改革上引，到时候你就提一提王家堡，看看老卫什么反应。”</p>
钱皓激动地一掌拍在桌上的市场调查问卷上，点头道：“好！就这么办！我倒要看看他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