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如敏工作那么多年，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。</p>
杨乃林这是在帮沈扬劝她来四道泉农场呢！</p>
佟如敏没有直接回答是同意还是不同意，只是笑着表示，杨乃林说的很有道理，她会认真考虑。</p>
晚餐之后，时间也不早了，沈扬他们就起身告辞离开。</p>
杨乃林明天还要早起伺候他的那几大棚的爱心西红柿，也就没有留他们，只热情地邀请佟如敏以后有空就来家里做客。</p>
沈扬和钱皓将佟如敏送回宾馆，两人去农场骑车回来。</p>
往车棚走的时候，钱皓忍不住冲着沈扬的胳膊就是一拳。</p>
“沈经理，你藏得还挺深！”钱皓问道，“要不是佟姐过来，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新计划？”</p>
“我早就和你提过，是你没有在意。”沈扬笑道。</p>
“你提过，什么时候？”钱皓问道。</p>
他对于送菜上门这件事，根本没有什么印象。</p>
沈扬想说当时跑完市场调研，在送赠品的时候提到过，但老卫那件事好不容易平息，他也不想再提起来，于是只笑着摇了摇头。</p>
“今天你去洗碗的时候，杨叔劝佟姐留下来来着。”想起晚上的事，钱皓道。</p>
沈扬连忙问道：“她怎么说？”</p>
钱皓将手插进裤兜，摇摇头：“没答应，也没有拒绝。只说会认真考虑。”说着，望向沈扬，“你说，佟姐会答应留下来吗？”</p>
对于这个问题，沈扬也不知道答案。</p>
但是他心底总觉得，这次是佟如敏主动因为项目过来，那很有可能这是一个转机。</p>
为此，回到农场之后，他借口有东西落在办公室，让钱皓先回去。</p>
沈扬则在办公室加班到半夜，把所有资料重新整理修改了一遍，又做了个关于送菜上门的PPT，等一切做完，这才安心地骑着车回家。</p>
第二天一早，沈扬才进办公室，钱皓就敲门进来。</p>
他两眼血丝，一看就没有睡好。</p>
“沈经理——”钱皓话还没说完，就打了个哈欠，“这是我昨天晚上整理的一些对于送菜上门的一点小想法，不知道有没有用。”</p>
沈扬接过来，一个本子上，用黑色水笔写满了建议，一条条列出来，十分清晰明确。</p>
上面一条条的黑杠划去的文字，都告诉沈扬，昨天晚上钱皓是经过了怎样的反复思考，才整理出来这一份建议的。</p>
他笑了道：“好，我现在就看。如果有我觉得不错的意见，我会列进PPT里，上午开会时候用。”</p>
“佟姐几点过来？”钱皓又打了个哈欠。</p>
沈扬忍不住笑道：“昨天晚上为了整理这些建议，一晚上没睡吧？我和她约了上午九点，还有一个多小时，你先回办公室睡会儿，她来了之后我去叫你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钱皓昨天才接触到“送菜上门”的材料，晚上带回去越看越兴奋，又从网上查了很多资料。</p>
现在市场这一块是空白的，只能查到快递和外卖里送菜上门的相关信息。但是快递只能走物流寄送，而外卖则需要同城下单，都有限制。</p>
所以他研究了很多对策建议，希望能帮得上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