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是针对海市的几大家族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。</p>
可是连京市的白夜也遭了毒手。</p>
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，那个人手上的缚阳草存量也不多。</p>
不然她要配置解药用的草药就不是一般人能寻到的了。</p>
月浅沉吟片刻，还是只发了几句安慰的话给傅玥。</p>
暂时没有告诉她旁的。</p>
这件事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。</p>
傅家、程家、白夜。</p>
或许还有别的一些她不知道的人。</p>
她揉了揉眉心。</p>
月浅发现手机上还有两条未读信息。</p>
是妈妈发来的。</p>
苏安经常给月浅发消息，无非是问问她的日常，关心一番，转转钱。</p>
虽然月浅从来没收过。</p>
她自从用了月浅的安神丸，睡眠早就和正常人无异。</p>
这么晚给她发消息的情况还是极少的。</p>
月浅点开消息。</p>
“浅浅，护工给我打电话来说程霖的突然又发作了，你看看监控。”</p>
后面一条消息是程霖的监控视频。</p>
月浅看着程霖的状态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。</p>
上次的药应该没有出错，按理来说他最近的情况应该会稳定下来。</p>
明天她要去程霖那里一趟。</p>
看看到底他是怎么了。</p>
引起他发狂的原因是蚀心草。</p>
她上次开的药，即便不能保证清除了缚阳草的作用，也一定能够散了蚀心草的效果。</p>
这夜，她睡得不安稳。</p>
噩梦一个接着一个，梦里的变幻如同白驹过隙的光影。</p>
什么都捕捉不到。</p>
以至于早上醒来时，月浅感到了深深的疲惫。</p>
像是半夜梦游去操场上跑了百八十圈，第二天上课挂着大大的黑眼圈。</p>
一整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，思想在神游。</p>
就等着放学后去程霖那里一探究竟。</p>
最后一堂课下课铃一响，她就抓着布包离开了教室。</p>
她已经提前联系过程明德了，现在程家的商务车就等在校门口。</p>
月浅认识车子，直接坐了上去。</p>
一路上，她都盯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。</p>
前排的司机和平时有些不同，今天戴着黑色的口罩，还给自己配了一顶鸭舌帽。</p>
在她看不见的角度，司机眼里划过一抹阴狠。</p>
青山疗养院本来就地处偏僻。</p>
车子一路行驶，四周都是葱绿浓郁的山景。</p>
今天是多日来唯一一个阴天，山林里水汽压得人也有些压抑。</p>
即便三月阳春，山道旁野花繁茂，香气也被沉沉水雾冲得七零八落。</p>
司机开了约莫四十分钟，最后在一个山坳将车子停下。</p>
这时月浅才觉得不大对劲。</p>
她向后视镜看去：“司机大哥，怎么了？”</p>
镜子里倒映出司机的脸。</p>
月浅后知后觉发现司机换了。</p>
不妙！</p>
她立刻就想下车。</p>
不料后车门已经被司机锁死，窗户的缝隙也不够她跳出去。</p>
而且，她出去也没用。</p>
车外面还有很多人。</p>
司机摘下鸭舌帽，用手快速薅了薅自己的平头，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黄牙。</p>
他解开安全带，拉开车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