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为什么监控画面没有他？</p>
后来她让白夜帮忙查监控，可是白夜那边最后也说监控没有篡改的痕迹。</p>
也就是说，就是程澄被空气撂倒了。</p>
但这是不可能的。</p>
她亲眼看见那个银发男人对程澄出手，不会有错。</p>
满腹的疑问驱使月浅追了上去。</p>
银发男人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。</p>
月浅三轮车把手都要拧出烟了，愣是跟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</p>
过了三条街，月浅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。</p>
月色下，街边的路人都行色匆匆。</p>
冷雾般的银光照的月浅的脸晦暗不明。</p>
正在这时，一个人从背后拍了拍月浅。</p>
“浅浅，在这干嘛呢？”</p>
这声音……月浅转过头。</p>
“好巧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</p>
是乐柠。</p>
月浅最近都没上课，除了睡在宿舍，都没见到同学。</p>
作息不一样，她也没怎么遇上乐柠。</p>
在这里遇见倒是有些意外。</p>
乐柠顿了顿，提了提手里拎着的大黑塑料袋：“我来这里摆摊卖我做的宠物零食。”</p>
月浅视线下移，恍然想起乐柠上次说自己会做宠物零食拿去卖。</p>
她知道她有在兼职，但不知道她每天晚上还会出来摆摊。</p>
她刚刚只顾着追人，误打误撞来了这处夜市。</p>
华灯初上，正是热闹的时候。</p>
看乐柠的架势，是收摊准备回宿舍了。</p>
月浅想了想，邀请乐柠上三轮车。</p>
人反正已经跟丢了。</p>
现在她也要回宿舍，正好带乐柠一起回去。</p>
乐柠谢过，但婉拒了：“抱歉浅浅，最近我不回宿舍，我得回家。”</p>
末了她又补充一句：“我家就在附近。”</p>
昏暗的路灯和街边摊子的高亮白炽灯光影交织在一起，乐柠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，黑眼圈和眼袋也清晰可见。</p>
她脸上露着疲态。</p>
她知道乐柠家里不容易。</p>
本来临近高考学业就紧张，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不会回家住的。</p>
月浅想说点什么，最终仍只道：“那你路上小心，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。”</p>
乐柠跟月浅道过别，月浅朝着她的反方向离开。</p>
月浅还没走出去多远。</p>
乐柠又叫住了她，声音透着一丝小心。</p>
她脸色发红，说话也有些吞吐：“浅浅……”</p>
乐柠说出两个字，停了许久，难为情和尴尬让她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。</p>
“你能不能帮帮我，我妹妹生病了……”</p>
乐柠很少提起自己家里的事情，仅有的一次也是她妈妈的头疼。</p>
月浅只知道她家里困难，其余也是不大了解。</p>
但平常乐柠的俭省她也看在眼里。</p>
“上车。”</p>
月浅没多犹豫，直接两个字，乐柠彻底红了眼眶。</p>
乐柠看向月浅，她的眼睛沉静如身后的月河。</p>
没有轻蔑，没有不耐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