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，夏宝儿没在家里看见霍衍之的身影。</p>
问了郑秋蓉才知道，他被叫到大队部开会去了。</p>
原因是明天他们大队要去公社里头交公粮，霍成泽打算给霍衍之安排运猪的活计。</p>
别的不说，就霍衍之那张脸，冷下来，任谁都不敢惹，去交猪的时候，肯定没人敢插队。</p>
夏宝儿想着今天诊所里还有事儿，跟郑秋蓉打了个招呼之后，就先去了诊所。</p>
果然，等她到诊所的时候，剃头匠已经带着他媳妇儿过来了。</p>
剃头匠把自家媳妇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，自己却冻得脸蛋通红。</p>
夏宝儿见状，连忙开门把人迎了进去。</p>
天气一冷，霍成泽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出门，在去大队部报道之前，提前帮夏宝儿把卫生所的炕烧好，等着她去。</p>
要是霍衍之回来了，他就会先出来一趟，帮夏宝儿烧炕。</p>
所以，每次，夏宝儿一到卫生所，这里面都暖烘烘的。</p>
该用的工具，夏宝儿都提前准备好了。</p>
进了观察室，夏宝儿叮嘱剃头匠不能让任何人进来，包括他自己也不行。</p>
剃头匠知道轻重，连连答应。</p>
夏宝儿给妇人上了麻药，等到麻醉剂起效之后，才用意念调出她之前兑换过，做实验用的无菌手术室，将她与妇人笼罩进去。</p>
做手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，夏宝儿首先要确定创口，一层一层的切开，清除掉粘连的部位，再用悬挂法将突出的子宫重新挂入患者体内，用东西固定住，最后再将创口缝合。</p>
整个步骤，说起来，可能只有寥寥几句话，但是做起来，却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很久，一点都不能出错。</p>
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，夏宝儿手里的动作有条不紊，干净利落，好像操作过千百次一样。</p>
事实上，夏宝儿确实在空间里模拟过了上百次手术实操。</p>
外面来了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个人，想要找夏宝儿看病，都被剃头匠劝走，等着明天再来。</p>
唯独霍衍之，听剃头匠说夏宝儿在里面忙，他没有去打扰，但也没走，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，跟剃头匠一并等着。</p>
剃头匠十分忐忑，神色一直都非常紧张，一会儿搓搓手，一会儿挠挠头，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。</p>
而霍衍之似乎是累了，他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。</p>
直到夏宝儿缝合完最后一针，将手术室清理干净，关掉大灯，把手术室重新收回空间，才筋疲力尽的掀开帘子出去。</p>
她的腿僵到发软，脸色也有些白。</p>
霍衍之似乎能预判夏宝儿下一步的动作，当即上前，伸手一接，恰好，将腿脚发软的夏宝儿稳稳接进怀里。</p>
夏宝儿力竭，借着他手部的力道走到了椅子上坐着，双腿由僵硬变得发麻。</p>
霍衍之拉开抽屉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。</p>
已经下午三点。</p>
“你在里面待了多久？”</p>
夏宝儿也看了一眼时间，说道：“五个小时。”</p>
没有助手，她一个人完成了这项手术。</p>
霍衍之心疼的不行，蹲下身，替夏宝儿按捏腿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