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鸳脑子转的有点慢，想了想问：“十二减六是......是......”</p>
方露赶紧道：“还是六。”</p>
如果不是顾审言还坐这儿，她都想给南鸳欢呼一下，一瓶酒一人一半，南鸳算喝了半瓶。</p>
也就是说，《问天诀》会有S级别的宣传。</p>
这年头电视剧的竞争太激烈了，一部剧能火，不单看质量也看宣传力度。</p>
被埋没的好剧多了去，多数是因为宣传没跟上。</p>
等到大浪淘沙，某个契机让观众们再翻出这部剧，就是剧再火，那时的制作团队说不准当时赔的裤子都没了，徒之奈何。</p>
还有六个月呢，南鸳估算了一下，她还没到量，能再喝点。</p>
但留了心眼儿。</p>
她格外迟钝的看着顾审言，慢吞吞的问：“你......你说话算数？”</p>
顾审言：“剧的事，你赢了。”</p>
他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对南鸳说过话。</p>
南鸳注意不着这个，精力在别的地方：“一瓶呢？”</p>
之前顾审言还说了，要她喝了一瓶，以后再不为难她，六个月的清静等于再喝半瓶，值当。</p>
顾审言想起来了：“喝一瓶，我再也不为难你？”</p>
南鸳点点头：“再喝半瓶。”</p>
她手肘杵着桌面，下颌托在掌心里，歪着脑袋看顾审言：“半瓶，开啊......怂了？”</p>
顾审言不想喝了，不是喝不下，是真觉出自己过分。</p>
但南鸳看着已经醉了。</p>
醉了好啊......</p>
他又有些心动。</p>
包厢当初准备了四瓶酒。</p>
短暂的犹豫后，顾审言就又拆了一瓶，不耐烦的一摆手：“剧的事了了，你们......滚滚滚......”</p>
李导没动，其他人也没动。</p>
留着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喝醉了的小姑娘在密闭的空间，这不太合适吧。</p>
其实顾审言比南鸳大不到三岁。</p>
但顾审言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的个子，衣着华贵气场摄人，而南鸳白白瘦瘦的，打眼一看就小。</p>
你情我愿了另说，再说了，南鸳可是为他们喝醉的。</p>
李导在顾审言不愉的目光瞥过来时，连忙道：“都快到量了，顾少，不如先通知魏先生，回头正好接南鸳。”</p>
魏先生......他谨哥？</p>
顾审言不由心虚一瞬。</p>
虽然他不认可南鸳这个嫂子，但人还真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。</p>
和兄弟的女朋友单独待一块儿，不妥当。</p>
他瞥李导一眼：“你事儿还挺多，她也是我朋友，能让她睡这儿？你们......你们去那儿呆着，都堆一起，空气都不够用！”</p>
顾审言说着看了眼那边镂空隔着的休息厅。</p>
这是包厢配套的设施，既隔断又不算完全隔断，两边怎么的都看得着对方，但要听，声音小了就费劲。</p>
南鸳在李导说完也是一心虚。</p>
她通知陈云来接她，没有惊动魏聿谨，那是不敢么，那是不想，魏聿谨连她晚睡都不让，更不要说喝酒了。</p>
卖了身的人，还是要顾及一下雇主的喜好的。</p>
结果顾审言比她嘴快。</p>
南鸳反应过来了，心道李导还挺聪明，这是怕顾审言犯糊涂，拿魏聿谨压他呢。</p>
李导一行人就去那边的小厅了。</p>
不敢不去，万一顾审言一个不高兴再怎么呢，只要看到南鸳安全，也就够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