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鸳不是没有想过,这次魏爷爷请她去做客,是为撮合她和魏聿谨。</p>
她最终答应去,也是为着好好和老人家告个别。</p>
今天如果魏聿谨出现,或者魏爷爷多提魏聿谨,她不可能再去魏家老宅。</p>
事实证明,她想多了。</p>
倒是意外得知魏聿谨大动干戈维护她,南鸳因此冲动的主动联系了魏聿谨。</p>
此刻听他这样说,南鸳就说:“是我们那儿的小吃,回头我做一份给你。”</p>
魏聿谨:“好。”</p>
挺简单的个回应,但是那份轻快愉悦却很明显。</p>
南鸳沉默了几秒,还是道:“谨哥,柏家的事,谢谢你。”</p>
魏聿谨沉声道:“爷爷告诉你的?”</p>
他没有告诉南鸳这件事,是因为南鸳已经受到柏鸿山太多的伤害,柏家的事无论好坏,她一定都不想听。</p>
而且事情本身就因他而起,是他引起柏鸿山的贪婪。</p>
南鸳:“这么大的事,我迟早会知道。”</p>
魏聿谨想到那天她安慰他的样子,明明最该被安慰和呵护的是她自己。</p>
作为参与者的自己,随着越来越了解她、喜欢她,他便也越惭愧越心痛,甚至到了不知该怎么说的程度。</p>
他不说话,南鸳却能感觉到他的歉意和爱护。</p>
南鸳柔和的道:“听他倒霉,我还挺高兴的。不过柏家于我,现在半点干系都没有。谨哥,你是个生意人,在商言商,你既然投资了柏家,回头该怎么获利就怎么获利,不用为着我手重或者手轻。你曾经说过,天凉王破是胡闹的事,要为靠着企业生存的千万普通家庭着想,那样的你,特别有魅力。”</p>
她是个俗人,爱恨情仇之类的情绪当然也都有。</p>
对柏家,想到柏鸿山仗着血缘的胁迫,想到他对南雪枝的始乱终弃,让南雪枝放浪形骸疯疯癫癫,让她也成长的艰辛,如何能不恨。</p>
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。</p>
于她而言,柏鸿山不配做父亲,南雪枝不配做母亲,她不会为着他们做什么。</p>
如今南鸳更怕魏聿谨为着给她出气,做出违背他本人底线和规则的事,背负上不该有的评价。</p>
她得到魏聿谨的庇护和尊重,也希望魏聿谨不要因为她受人指摘。</p>
南鸳这样认真和担忧,魏聿谨便也坦诚的交代:“我有分寸,柏氏之后会有些动荡,那是要扫清柏鸿山在时的不正之风,这些对普通职工的影响不大。”</p>
南鸳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</p>
魏聿谨问道:“绥绥还好吗?”</p>
南鸳:“挺好的,特别能吃,很活泼,总想趁我出去就溜出门去......”</p>
魏聿谨:“下次去看爷爷的时候,带上它们,那里地方大,人少,它们在野外跑一跑,身体会更健康。”</p>
南鸳:“知道了。”</p>
其实这话有几分含糊应和的意思,她没事总跑人家家里干什么,尤其魏聿谨还对她......</p>
既然无意,总去人眼前晃就太不合适了。</p>
心里这样想,南鸳却听到魏聿谨说:“下次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,我去接你,我想绥绥了,还有......”</p>
他似乎有些赧然:“爷爷怪我,我也不敢单独见他。”</p>
南鸳从没有听过魏聿谨说“不敢”,一时惊奇又好笑,只能道:“那好吧。”</p>
这么着,原本“哪天再说”的事,就彻底变成了肯定有一天。</p>
南鸳回到家,开门后发现玄关的灯亮着。</p>
房子本身不大,这光让整个客厅都笼着一层光亮,她看到盖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的孟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