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渊就笑:“马上。”</p>
南鸳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温柔,他其实并不是个温柔的人,只除了对她。</p>
她想到很久远的事。</p>
那些事南鸳都记得,但是那些情感因为各种人为的干预,散了还是被压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了,她也不清楚。</p>
但是她忽然很清晰的意识到,她以前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孟渊。</p>
那现在呢?</p>
南鸳以前拒绝想这个问题,她会觉得有压力,会困惑,会害怕,但是不知不觉中好像也没那么可怕。</p>
这种不可怕是因为她自己担得起了,也因为孟渊一直在。</p>
南鸳扒拉米饭,在碗里多了剥壳的虾和小排骨时,没有拒绝。</p>
她吃挺多,一碗半的米饭,很多菜,还有两小碗汤,感觉把跑路演以来饮食不规律的那几顿都补上了。</p>
饺子只吃了两个,意思意思,算是过年了。</p>
剩下的饺子孟渊都吃了。</p>
也聊天,问孟渊家里的事,大过年的,他实在不该过来。</p>
孟渊仔细交代,昨天家里就团圆过了,他今天上午去老家给养父上香烧纸钱,下午来的这里。</p>
前半句是真的,后半句是假的。</p>
老家确实有年三十给去世的亲人烧纸钱的旧俗。</p>
但是傅家所有人连带他的养母,在腊月上旬就集体回过老家给养父上过香。</p>
所以,孟渊压根没有去老家,没必要隔不到半月又去。</p>
他在人群里看她的心上人闪闪发光。</p>
这么一听,南鸳就松了口气,也吃饱了,精神不错,问孟渊别的事:“雷尔夫的新闻你看了吗?”</p>
雷尔夫就是在金雀奖晚会时,骚扰她的那个制片人。</p>
这人前几天被爆出很多料,不止在男女关系上很不堪,还涉及法律,已经被关押。</p>
事情闹的很大,国内头条都是他。</p>
孟渊挑了鱼刺把鱼肉夹给她,一脸纯良:“雷尔夫,谁啊?”</p>
两个人坐斜对面。</p>
南鸳踩他脚:“还装!”</p>
她还不知道他,看着清清白白坦荡自若的,其实可腹黑,真惹毛他的人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</p>
要是他自己,可能不计较。</p>
但一旦她有点什么,他报复起来从不手软,以前是,现在还是。</p>
南鸳穿的自带的拖鞋,软而轻便,她又没用力,踩人也不疼。</p>
孟渊却立即被大刑伺候过一样,疼的腰都弯上了,还挺坚强的道:“那咋了?”</p>
金钱名利汇聚的地方,很容易滋生罪恶,只是很多事利益纠葛,都是不举不究。</p>
但他在,不可能让南鸳吃这个亏,哪怕只是言语冒犯,那也不行,语言暴力也是暴力,尤其对女孩子。</p>
不止雷尔夫。</p>
柏鸿山那个老东西现在正闹离婚。</p>
孟渊已经安排好了,他会好好送他一程,怎么妻离子散家财散尽怎么来。</p>
他庆幸南鸳好好的,这一点要感谢魏聿谨,但这是南鸳的运气,却不是柏鸿山可以站在干岸上的原因。</p>
还那咋了?</p>
老家方言都冒出来了......</p>
南鸳一时接不上,深吸气,低头吃饭。</p>
也是缓和情绪。</p>
一会儿后,她叹气,和孟渊道:“你这样,我害怕。”</p>
这种话压根不在南鸳的风格。</p>
孟渊感觉心脏被攥了一把,一时闹不清楚她的意思,挺麻爪:“小鸳......”</p>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