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和空间变成了很模糊的东西，南鸳的感官被放大，承载得住承载不住的，她都无法推脱。</p>
孟渊摸了摸她汗涔涔的额头：“出这么多汗，累着了？”</p>
南鸳不是爱出汗的体质。</p>
天再热或者再累，她顶多出点细汗，不像现在，额头上能清晰感觉到汗珠滚落的轨迹。</p>
不过这不是重点。</p>
她低估了孟渊，这人根本不是行不行的问题，是行到什么程度的问题。</p>
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，亲密到极致也激烈到极致，南鸳有些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做什么或者说什么。</p>
她手指都不想动，真的好累，像连着拍了三个大夜戏那么累。</p>
额头被亲了亲，之后是眼角，嘴角，很轻柔。</p>
孟渊问：“刚才，好不好？”</p>
他也出了汗，整个人显的更白净英俊，又有种很迷人的，只有在极亲密后才有的特别的气质。</p>
南鸳禁不住摸了摸他的脸。</p>
她没说话，她才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。</p>
孟渊也没有追问，三下五除二连人带被子卷一卷放沙发上，他换了床单，又抱了一床新被子。</p>
床单上有血迹，那意味着什么，两个人都清楚。</p>
孟渊蹲在沙发前：“是我太着急了，还疼吗？”</p>
他知道南鸳之前有过男朋友，后来和魏聿谨又住在一起一年，不论发生什么，他其实心里都有准备。</p>
重要的是南鸳这个人，不是其他社会赋予的条条框框。</p>
可是真在这件事上完完整整得到她的所有，孟渊当然会很高兴，只是很抱歉，他没经验，只能摸索着来。</p>
南鸳摇摇头，还是道：“刚才，挺好的。”</p>
又忍不住问：“你呢，觉得好吗？”</p>
孟渊：“特别好。”</p>
他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，一起冲了澡，然后一起回到新的被子里。</p>
南鸳身体很累，但是神经却很兴奋，不过出于某些类似于人身安全之类的考虑，她还是很聪明的装睡着了。</p>
估摸着孟渊睡着了，她摸了摸他的后背。</p>
心里很难过。</p>
彼此坦诚相见，她见到孟渊的身体，极其成熟强健又漂亮的身体，像外国人的那种雕塑。</p>
唯一的不完美，就是他后背上的伤口。</p>
那么长一道......</p>
黑夜给了人勇气。</p>
南鸳原本就靠在孟渊怀里，她亲了亲他胸口，又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，凑到他耳边小声道：“我也爱你，很爱很爱。”</p>
可能比不上他爱她吧，毕竟她都不记得九年前的第一面。</p>
但是也肯定爱的，世上这么多人，随便什么人站在他身边，都比不过他在她心里的位置。</p>
腰间搭着的手渐渐收紧。</p>
南鸳听到他说：“我知道，我爱你，我们两情相悦，天生一对。”</p>
后来就没睡成觉。</p>
南鸳这才知道，之前那次对孟渊来说，大概只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精力。</p>
他又问她好不好。</p>
南鸳回答了之后，又被问哪里好。</p>
她不理他，他也不强求，就是自己琢磨着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