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这卑贱民女定是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,陛下......早晚会晓得,这女子呀,最要紧的还是守规矩,懂分寸,什么容貌才情,对于一个好女子而言,是最最不重要的东西。”钱顺仪心气顿时就顺了,完全没注意到蕙珠的欲言又止。</p>
钱顺仪的长相其实不差,明艳妩媚,只是她最爱做那“端庄大方”的打扮,硬生生将自己装扮得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,且一言一行无比死板僵硬,动不动就是一通女子该如何如何的样板话,别说皇帝了,后宫里没几个嫔妃是待见她的。</p>
“那谢氏腹中龙嗣如何,可长得好?”她说到子嗣时倒是温柔不少。</p>
蕙珠恭敬地回答道:“谢才人还未显怀呢,这些时日她胃口大变,还常常外出走动。”</p>
“这怎么行?”钱顺仪的眉毛立马就拧了起来,“她那卑贱的身子能为陛下孕育子嗣,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,就该卧床养胎,多多进补才是,你身为服侍她的宫人,怎么也不提点主子些呢?”</p>
“奴婢......”蕙珠顿时有些难言,只得嗫喏着说,“谢才人平日最倚重春分夏至两位姐姐,不大叫奴婢近身,而且她日日都要请御医诊脉,御医也说是,说是谢才人的胎养得极好,倒是不着急进补,贸然进补的话,胎儿可能会长得太大,因而不好生产......”</p>
“呵!”钱顺仪眼中的寒光闪了闪。</p>
她从没把谢珝真当做与自己对等的“人”来看待,而只是一个繁衍子嗣的工具,工具嘛,只要皇嗣好好的,谁在乎母体是死是活......要的就是谢珝真难产,蹬腿死了,若她腹中那个能幸运地生下来,少不得请父亲在前朝为自己多多运作,把那孩子抱来给自己养。</p>
钱顺仪压着嗓子,语气里带着几分阴森,冲蕙珠吩咐:“中秋宴会上,本宫会安排给你一个博取谢氏信任的机会,你要记得,一定要让谢氏信你,最好将来安胎、生产时你都得插得上手......”</p>
蕙珠打了个寒颤:“奴婢明白,必定不复娘子所托。”</p>
“好忠仆。”钱顺仪对蕙珠的识时务很是满意,道,“上次我母亲入宫时,特意告知本宫,你家中父亲虽断了手无法劳作,但你母亲拿着我钱家的银子,送了你弟弟去书院上学,还给你妹妹定了一门好亲呢。”</p>
跪在地上的宫人语气激动:“奴婢必不忘娘娘大恩,誓死为娘娘效劳!”</p>
钱顺仪更满意了,她吩咐完蕙珠中秋那日该如何行动,而后摆摆手叫她走小路从绛云宫离开。</p>
捻着佛珠的那只手轻轻抚摸过小腹:“待谢氏生下我的皇儿,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,刘淑仪如此愚蠢短视都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九嫔之位上,不就是因为她生了个公主么?”</p>
“谢氏......”她一想起谢珝真就恨得牙痒痒,恨她勾引皇帝,恨她如此受宠,恨她......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龙胎。</p>
浑然不管自己早已失宠,不受皇帝喜爱的事实,钱顺仪固执地认为皇帝只是被其他女子勾引走上了“歪路”,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地“忠言逆耳”,那皇帝早晚有一日会被她所感动,认清楚谁才最该是他最完美的妻子!</p>
【滴——跨越千年时光,终于找到您了,启元皇帝真正的真爱!】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