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荒岩洞中，丁若瑜将沉积在心中的往事向冬涉川娓娓道来。</p>
“小师弟，穹羽界与人界向来相安无事，互不侵犯。这两界一界在陆地为民，一界在天空为民。凤凰二尊派去人间的穹羽子民也都是善类，与人交好，更有的成为人的伴宠，相互取悦，相互依靠。所以你放心，我从无害人之心。”</p>
冬涉川见她如此说，倒是事实。自己从小还养过两只十姐妹，是父亲一次外出时特意带回来的。那鸟儿上身深褐色，有白色细纵纹，小巧可爱。</p>
闲来无事时，冬涉川常与它们玩耍。</p>
只可惜后来被望渠那些顽劣的孩子们用小石子打来打去，打死了一只。另一只伤心欲绝，不久之后也死了。</p>
冬涉川想到这里，不禁感叹道：这些在人间的鸟确实不曾伤害人，对人也友善。反倒是人经常伤害它们。</p>
他将那两只十姐妹葬在院中的一株树下，现在想想，依然惋惜。</p>
丁若瑜见他安静听着，继续道：</p>
“直到数万年前，那时我和哥哥还小。有一日我们被叔父骗去抓住，逼迫凤凰二尊涅盘却不能重生，好取而代之。</p>
我这叔父一直有野心，二尊虽知道，却也没成想它能如何。所以那日穹霄殿里毫无防范。</p>
就在二尊涅盘之时，有个黑衣人冲了进来，打破了涅盘，又打伤了叔父……打死我哥哥。</p>
这些年我在人间所查之事，一个是杀我哥哥之人。我穹羽界从无树敌，但也从不怕事。二尊不愿滥杀无辜，所以命我查出凶手，必报此仇。另一个就是哥哥死后涅盘重生来到人间，可我查遍四泽七山都没有他的下落。”</p>
冬涉川听完向内问道：</p>
“聊苍，是你杀了师姐的哥哥？”</p>
聊苍听她说完，也很奇怪。</p>
“没有啊！我只是打了那玄鸟，没伤那两个孩子呀？”</p>
“当事人就在面前了，你还想抵赖？”</p>
聊苍气愤道：</p>
“魔尊做事，从来敢作敢当。若真是我做的，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？只是当时我正与二尊交好，只是喝醉了酒，大闹穹霄殿。有什么必要结如此大的仇呢？”</p>
冬涉川一想，凭聊苍的实力，是没有抵赖的必要。他眼睛一亮，突然猜想到因由。</p>
“聊苍，若你没说假话，只有一种可能。”</p>
聊苍见他卖关子，不耐烦道：</p>
“你倒是快说呀，还有谁等着你吗？”</p>
冬涉川笃定道：</p>
“当时的穹霄殿里，还有另外一个黑衣人？”</p>
聊苍不解道：</p>
“这是靠猜的吗？”</p>
“聊苍，你当时可是穿黑衣？”</p>
“当然，我从来都是一袭黑。别的颜色，哪配得上我？”</p>
冬涉川由此更确信自己的判断。</p>
“师姐是不会说假话的，她说是黑衣人，那么如果有第二个人存在，他穿的一定也是黑衣。”</p>
聊苍费解道：</p>
“如此说来，究竟是什么人能躲在我身后，我还丝毫没有察觉呢？他又为什么要杀那小凤鸟？”</p>
冬涉川思想向后，也没找到答案。</p>
“几万年前的事，你们当事人都不知道，我又怎么会知道？ ”</p>
冬涉川见丁若瑜黯然神伤，接着问道：</p>
“师姐留在栖云阁，可是有了你哥哥的线索？”</p>
丁若瑜见问，摇头道：</p>
“毫无线索。我留在栖云阁，只是因为师父在四泽七山这些护主中，为人最好。”</p>
冬涉川一皱眉，思索着丁若瑜的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