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的……”季儒卿的手机嗡嗡作响。</p>
她打开一看，范柒和悟缘在群里刷屏。</p>
范柒：“找不到啊。”</p>
悟缘：“我也没找到，大师那边呢？”艾特季儒卿。</p>
范柒：“怎么不说话？”艾特季儒卿。</p>
悟缘：“天色已黑，碧姑娘也过来了。”艾特季儒卿。</p>
范柒：“要不然我们先集合？”艾特季儒卿。</p>
悟缘：“好的，我们过来了。”艾特季儒卿。</p>
糟糕，把他们给忘记了，话说能不能不要讲一句话就艾特一下啊，打电话不行吗？</p>
“我还有几个同伴可以过来吗？”季儒卿问。</p>
碧澄天点点头：“当然可以，有几个？”</p>
“三个。”季儒卿得到许可后和他们共享位置。</p>
碧澄天听完去房间搬了几个小凳子出来，依次排开。</p>
他顺道把其他三个人的份也煮好了，季儒卿感叹，还真是好客啊。</p>
远处走来三道人影加上一道黑影，碧海瑜见到碧澄天正在煮茶，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帮忙。</p>
碧澄天看不见她，碧海瑜也摸不着他。</p>
“我们是受碧海瑜的请求来的。”季儒卿开门见山。</p>
听到这个名字，碧澄天的动作一滞：“她……还好吗？”</p>
“……不太好。”</p>
碧海瑜拼命朝季儒卿摇头，想要阻止她。</p>
“请您不要告诉他实情。”碧海瑜双手合十：“求您了。”</p>
“她怎么了？”碧澄天的动作出卖了他。</p>
“出国了。”季儒卿不自然的别开脸。</p>
碧澄天似乎如释重负：“这不是好事吗？她有自己的新生活。”</p>
他的小动作躲不过季儒卿的眼睛，碧澄天将手中的长勺握得很紧，故作轻松。</p>
“对你而言，是好事吗？”</p>
季儒卿不是为自己要答案，她是为碧海瑜提问。</p>
时间在这一刻凝固，碧澄天组织了好半天的语言：“是。跟在我身边，才是她的负担。”</p>
“没有，不是这样的。”碧海瑜的呼喊他听不见。</p>
“算了。”季儒卿问不出想要的，碧澄天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：“你觉得是就是吧。”</p>
范柒看着季儒卿悠哉悠哉坐在这里喝茶看月亮，好不惬意。</p>
“好啊，你在这里喝茶，我被大白鹅追着跑。”</p>
“哈？怪我咯？”季儒卿瞟了他一眼。</p>
“没有，我怎么敢。”范柒瞬间没了底气。</p>
“这三位是你的同伴吧？”碧澄天自我介绍：“我是碧澄天。”</p>
悟缘细细端详着他：“原来你就是本尊啊，额部宽广，眉峰圆润，下轮廓明显，是个好面相。”</p>
“这位先生，封建迷信不可取。”碧澄天不信命理一说。</p>
“那你还给钱挺多换命格。”季儒卿道。</p>
“你们怎么会知道？”碧澄天思考了一会：“难道说你们为此事而来？”</p>
悟缘点头：“没错，钱挺多现在身体里有两种命格对冲，拖下去有性命之忧，现在要把他身上原本属于你的命格还给你才能安然无恙。”</p>
碧澄天还是不相信：“我一直以为钱老先生是病急乱投医，我为了还人情自愿换的命格。但怎么连你们，唐先生也参与其中？”</p>
季儒卿调出手机里的视频：“这是现在的钱挺多。”</p>
视频里的钱挺多神志不清，说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：“我是秦始皇，V我50让我吃上疯狂星期四我封你为大将军。”</p>
“看给他逼得，连KFC都吃不上。”季儒卿关掉视频，他太吵了。</p>
“你确定不是因为大脑受损造成的语言功能紊乱吗？”碧澄天不是没有见过此类患者。</p>
“是是是，但你没发现你自从换了命格之后运势不太好吗？”</p>
季儒卿看过他的资料，大学中途辍学、父亲投资中草药批量种植失败、父母意外坠崖、连碧海瑜也因车祸身亡。</p>
一次可以称之为巧合，但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不能用巧合形容了。</p>
“这些可以归为运势吗？这种说法，是不是在逃避现实？”碧澄天无奈的轻笑。</p>
“世间众生的一切自有命数，可你自愿更换命格，于上天而言是对天道的蔑视，自然会对你的不敬降下处罚。”悟缘解释道。</p>
“不是还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吗？”碧澄天还是不太理解超出科学之外的现象。</p>
呃，季儒卿都觉得悟缘这句话像神棍，她虽不信命，但一直处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中立态度。</p>
“总而言之，凡事都是因果相生，把命格换回来啥事也没有了，还能救钱挺多一命，你也能过生原本属于你的人生。”</p>
季儒卿喝完碗中的烤奶，清甜的口感在嘴中回味无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