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呆坐了片刻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一阵的爆竹声。</p>
砰！</p>
不知是不是隔壁在放烟花，炸开在不远处的烟火亮了起来，南宫鸢偏头看过去。</p>
“出去看看吧，小年似乎也有放祈福灯的习俗。”</p>
南宫鸢犹豫片刻，还是站起来跟上他。</p>
“今夜的雪下得真大，你把衣服穿好了，别着凉。”</p>
闻言南宫鸢有些无奈：“怎么一个两个都怕我着凉，我习武又不是闹着玩儿。”</p>
“病了可是会很难受的，我不是不信你，就是担心你会生病。”</p>
萧鹤云替她把披风穿好，道：“走。”</p>
两个人出了门，果然看见不远处炸开的烟火。</p>
今日是小年，京都大户人家当然不吝啬这些热闹的玩意儿。</p>
“阿鸢，放一盏祈福灯吧。”</p>
萧鹤云说完，身后就窜出来一个暗卫，递给他们两个灯。</p>
“好。”</p>
她没拒绝，接过火折子燃起了灯。</p>
“许愿吧。”</p>
南宫鸢看着逐渐飞入夜空的灯，闭上了眼睛。</p>
“阿鸢，愿你一生顺遂平安。”</p>
萧鹤云默默许下心愿，微微偏头看着她漂亮的侧颜。</p>
过于纤长的睫毛落下了几朵雪花，摇摇欲坠。</p>
“好了。”</p>
南宫鸢睁开眼，就感受到他近乎炽热的眼光。</p>
她下意识看过去，夜色里，他之前阴鸷而冷漠的眼睛，如今满是专注和温和。</p>
过于专注，以至于有种叫人被烫伤的错觉。</p>
“怎么，这样看着我？”</p>
南宫鸢眨了眨眼睛，雪花就融化在了她的眉眼间。</p>
那雪让她的眉眼笼罩了一层雾气，看上去宛如落雨。</p>
“没什么，就是许久没见你，想多看一眼，怎么不行吗？”</p>
南宫鸢不由得笑了起来：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了？”</p>
她唇边的笑意很是温暖，萧鹤云心想，对了。</p>
就是这个，他想要的就是她的笑容，和明媚阳光的眼神。</p>
只要她开心快乐，一切就都值了。</p>
“不是油嘴滑舌，我是说真的。”</p>
“知道了，真的真的。”</p>
南宫鸢说完推他：“走走走，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。”</p>
本来她约好了柳青月，要在正旦那日出来玩。</p>
但是萧鹤云来，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自己这里。</p>
“街上还挺热闹的嘛。”</p>
虽然在下雪，但是路上卖东西的还挺多，而且也有很多人在玩儿。</p>
“你这样，没关系吗？”</p>
萧鹤云听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戴上。</p>
见状，南宫鸢就戴上了披风的帽子。</p>
“想吃什么吗？”</p>
萧鹤云一路上买了些小玩意儿放进他怀里，又一边张望着有没有新奇的东西。</p>
“别买那么多，我没那么喜欢玩。”</p>
萧鹤云道：“就当我乐意，行了吧？”</p>
兜帽下看不清她的表情，但应当是开心的。</p>
萧鹤云身材高大，肩膀宽阔，此刻就算是大雪飘扬，他也并不躲闪，姿态依旧。</p>
“你不冷吗？”</p>
“若是你去过北疆，就知道京都的冷有多绵绵。”</p>
南宫鸢道：“也是。”</p>
他在外带兵打仗的那些年，比如今富贵锦绣的日子坚苦多了。</p>
那个时候他都没有变过脸色，更莫要说现在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