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陛下已经用过那玉佩了。”</p>
曹公公：？</p>
什么玉佩？杂家怎么不知道？</p>
“……”明盛帝不语，只是沉默地看向她，表情一言难尽。</p>
“陛下不必如此，”白暖暖稳稳斟着茶，轻轻放置在他的面前，“草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，若不是意外得了一场杖责，也不会偶然发现此事，毕竟……这照妖玉佩也不是那么容易制得的。”</p>
曹公公：照妖玉？！！</p>
青芽：明明很容易。</p>
青苗：大人又在骗人。</p>
曹公公深知自己不该听这些，奈何实在是太过好奇，作为陛下的贴身侍从，陛下竟然还瞒着他做事，真是让他这条忠心耿耿的老狗略感郁闷。侍奉陛下至今，还有什么事竟是他所不知道的，烂在肚子里的事儿还少么？</p>
明盛帝没有赶他出去，曹公公就背着他们，面向亭子入口，身子微微后仰，正当光明地偷听了起来。</p>
“你何时得知的？”明盛帝声音有些干涩。</p>
“七日之前贵妃召见草民之时，后祖父令草民莫声张，想方设法地将此物交予陛下您，”白暖暖正色道：“若不是陛下的准许，想必草民觐见陛下也不容易。”</p>
明盛帝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石桌之上：“皇宫之中是否还有余孽？”</p>
或者说他真正想问的是，司命属是否已经勾连。</p>
既是在问她，也是在问自己。</p>
他声音很轻，却让人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，以及那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命令口吻。</p>
白暖暖不慌不忙起身，下跪：“草民不知。”</p>
“好，甚好。”明盛帝抚掌冷笑，携带着不经意察觉的冰冷，微眯的眸子透露着一抹危险气息。</p>
“但草民可解大明旱灾。”在这危急关头，白暖暖低垂着头，跪在青石之上，腰板挺直，声音铿锵有力。</p>
曹公公都快哭了，被她这大喘气弄差点儿跪下。</p>
这白家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，没看见陛下那样子下一秒就能拔剑宰人了!</p>
他真的是服了，拿着汗巾擦了擦鬓角的冷汗。</p>
“白文德，你要知道，如若做不成，”明盛帝一字一句，声音中透彻着寒凉“这是欺君大罪，是要株连九族的。”</p>
白老如此七窍玲珑之人，怎会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，简直是……</p>
“草民可解大明旱灾。”白暖暖抬头，直视天颜，眸色中的坚定山石不可撼动。</p>
……不知所谓。</p>
“汝的底气。”明盛帝开口，或许是如此钟流毓秀的小郎君有几分怜惜，又或许是白老的身份加持的看重，又或许是白文德救过小儿一命，他还是妥协了。</p>
算了，看看吧，这白家小子真是跟老师一样的牛脾气，明盛帝叹气道。</p>
“谢皇上恩典。”</p>
白暖暖起身，站定，在两人的注目中，双手掐诀，口中默念咒术。</p>
凌空画符！</p>
展现在明盛帝和曹公公面前的，赫然是悬浮在半空中徐徐勾勒展开的阵法，四周的灵力在此汇聚、缠绕，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阵法。</p>
“阵起——”随着白暖暖话音落下，蓝光直冲天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