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砚南没有等到回答，伸手捏起她的下巴，嘲讽她：“钱拿到手了，就不理我了？还是你想再去找宋承毅?”</p>
“也对，你可是有两个金主的，可以要两份钱，给我跳舞这么不情不愿，在他面前就放的开了？”</p>
这番话跟王艳说的一模一样。</p>
昨天在订婚宴上，王艳就一直给她洗脑，让她脚踏两条船。</p>
还说什么陪一个人也是睡，陪两个人也是睡，只要能赚到钱就行了。</p>
可她真的不愿意，而且宋承毅也不是这种人，“砚哥，求你别说这种话，我没有给毅哥跳过舞，他也不会提这种要求。”</p>
宋承毅只会在台下看她的表演，和其他观众一样鼓掌，鼓励她。</p>
他人真的很好很好。</p>
如果她家庭条件好一点，不是这么支离破碎，也没有和程砚南发生关系，那面对宋承毅的追求，或许她会想要尝试。</p>
但现在，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，她也完全配不上宋承毅。</p>
“呵，他没有提这种要求，那就是你主动要跳给他看了。”程砚南冷笑一声。</p>
那天在车里，他们两个做了什么，他一清二楚。</p>
陆知娴不肯承认没关系。</p>
他再次提起陆旻，“如果不想让你弟弟被赶出去，那你就认清自己的身份，你说咱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</p>
是情妇，是包养关系。</p>
陆知娴心里清清楚楚，但是要让她张嘴说出来，她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这个嘴。</p>
嘴巴张张合合，那两个字就在嗓子眼，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。</p>
直到程砚南没有耐心了，拿出手机就要给院长打电话，陆知娴害怕他真把小旻赶出去，两个字脱口而出，“情妇。”</p>
这个回答让程砚南很满意。</p>
一个出钱，一个出人，陆知娴可不就是被他包养的情妇吗？</p>
“既然你知道这点，那就应该跟其他情妇一样，学着怎么讨好金主，而且，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，至少在我玩腻你之前，你给我老实一点。”</p>
他的眼神轻蔑。</p>
像之前那种一边拿着他的钱，一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，谈情说爱，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。</p>
“我知道了。”陆知娴点头答应下来。</p>
她起身想要去洗澡，但程砚南又一次把人拦住了，“你是舞蹈生，身体柔韧度很好，应该会些别的姿势吧？”</p>
陆知娴是很热爱跳舞的。</p>
站在舞台上的时候，她能够忘掉所有的烦恼，彻底沉浸在音乐里，她觉得自己在发光。</p>
但现在听到这句话，她真的好难受。</p>
舞蹈是一种艺术，不应该变成取悦别人的工具。</p>
但是作为情妇，金主要求什么就是什么，她没得选。</p>
她按照程砚南的要求去做，脑海里却回想起百花舞团负责人说的那句话。</p>
他们想要的是真心热爱艺术的舞者，为了艺术可以放弃很多其他的东西。</p>
可她呢。</p>
她是把一切反过来了，把舞蹈当成取悦别人的工具。</p>
怪不得她没有通过实习期，是她辜负了老师的信任，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。</p>
随着程砚南的动作，陆知娴的眼泪越流越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