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持柏微微皱眉，王大人的作为他有所耳闻，现在呼天喊地说冤枉，定是想到了推脱之法。</p>
皇帝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：“顾侍郎似乎有话要说。”</p>
顾持柏愣了一瞬，躬身道：“回陛下，臣无话可说，孰是孰非，即刻派人一查便知。”</p>
皇帝：“顾卿说的是，查一查便知。”</p>
王大人松了口气，查案的人走访起来需要时间，他回去安排一番，便可完美脱罪。</p>
皇帝接下来的话直接让王大人腿一软，险些要站不住。</p>
“左右无事，现在便查，朕命人设宴，诸位大人可在此一同等候结果。”</p>
王大人看向和自己关系好的同僚，大家纷纷避开他的眼神。</p>
卫霜戈把线索、证据、证人都一一告诉刑部尚书。</p>
新上任的刑部尚书是皇帝的人。</p>
卫霜戈每说一句话，王大人的脸色就要白上一分。</p>
说完这些，卫霜戈拱拱手：“有劳大人亲自出宫去一趟城郊了。”</p>
说完，他撩起衣摆坐在顾持柏的旁边。</p>
“顾大人，拼个座儿。”</p>
顾持柏端坐着，目不斜视，并不搭理嬉皮笑脸的卫霜戈。</p>
宫人们端上茶点。</p>
皇帝让宫人搬来桌案批奏折。</p>
朝堂上安安静静的。</p>
大臣们坐着不太敢吃喝，以免殿前失仪。</p>
只有卫霜戈东倒西歪的坐着，吃着点心找顾持柏说悄悄话。</p>
他说十句顾持柏都不回一句。</p>
“小顾大人，你这样绷着多无趣。”</p>
卫霜戈把点心往顾持柏手边推了推：“吃点垫垫，说不定还要在宫里用午膳。”</p>
顾持柏索性阖上双眼，卫霜戈行事从不约束自身言行，每每自己递话柄给言官。</p>
他曾私下告诫过卫霜戈，奈何卫霜戈听不进去。</p>
顾持柏心知自己若是搭理卫霜戈，他肯定会更加起劲。</p>
卫霜戈拿起一块点心放到顾持柏嘴边，附耳道：“尝尝这个莲子糕，莲出淤泥而不染，正合顾大人的品性。”</p>
“你……”</p>
顾持柏睁开眼睛，张口说话的瞬间一块软糯的莲子糕被塞进嘴里，闭嘴时他的唇瓣抿到了卫霜戈的指尖。</p>
卫霜戈不曾察觉到。</p>
倒是顾持柏先红了脸，他低声斥道：“成何体统！”</p>
皇帝合上奏折，正巧看到这一幕，嘴角泛起兴味的弧度。</p>
他突然开口问道：“顾卿觉得卫卿是怎样的一个人？”</p>
顾持柏一惊，连忙起身回答。</p>
皇帝抬手道：“坐着答便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