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霜戈眨了下眼睛，回过神来：“喂，你这什么眼神……”</p>
落在唇上的温软叫卫霜戈短暂的失神。</p>
什么叫给根杆子就往上爬？</p>
顾持柏这种行为就叫顺杆爬。</p>
唇上的热度一触即离，顾持柏的唇上也染上口脂的颜色：“这样，颜色便抹匀了。”</p>
卫霜戈捏捏拳头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我给你点颜色瞧瞧，让你开个染坊，怎么样？”</p>
“顾家本就有染坊，不必另外再开。”</p>
顾持柏用帕子粘掉自己嘴唇上的颜色，掀开车帘道：“到了，该下车了。”</p>
马车停稳，顾持柏率先下车，而后抬起手等卫霜戈。</p>
卫霜戈白了他一眼，不情不愿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，然后跳下车。</p>
下车后，卫霜戈在顾持柏耳边低声道：“你故意挑那个时候亲的。”</p>
顾持柏勾唇，并不否认：“卫大人才是七窍玲珑心，不点就通。”</p>
卫霜戈唾弃他：呸！</p>
等在宫门外的大臣们，见顾持柏扶卫霜戈下车，纷纷露出见了鬼的表情。</p>
如果卫霜戈扶顾持柏，他们还稍微能接受一些。</p>
礼部尚书按耐不住好奇心，他走过来问：“顾大人、卫大人，这几日过的如何？”</p>
其他大臣三三两两的假装说话，其实耳朵一个比一个竖的直。</p>
自己说话颠三倒四的都没注意到。</p>
卫霜戈手腕并在一起，双手掌心向上托着自己的脸，扯扯嘴皮、似笑非笑道：“车尚书，你自己看呢？”</p>
礼部尚书揣着手仔细打量一番：“胖了，水色好了，看样子成亲以后滋润了不少。”</p>
卫霜戈笑容一敛，活动活动手腕：“我可以用拳头帮车大人也‘滋润、滋润’。”</p>
礼部尚书仰头大笑：“卫大人羞恼了不是，成亲乃稀松平常之事，犯不着不好意思。”</p>
卫霜戈笑的阴恻恻的：“我来帮车尚书修整修整脑子。”</p>
“卫大人。”</p>
顾持柏伸手拦住卫霜戈，对礼部尚书道：“车大人见谅，卫大人这几日心情不太好。”</p>
其他人心道卫霜戈心情能好才奇怪呢，按他这性子嫁给顾持柏，没把顾府烧了那都是手下留情。</p>
户部尚书也在暗自观察卫霜戈，一眼看上去确实如礼部尚书所说，卫霜戈这几日应该过的不错。</p>
唇红齿白，气色极好。</p>
可是以卫霜戈的身手，下车根本不需要人扶。</p>
探子明确听到顾府管家亲自盯着煎药。</p>
户部尚书联想到昨日收到的消息，顾府的老管家去买了一盒口脂。</p>
这一举动透着诡异。</p>
难道这口脂是给卫霜戈用来掩盖病容的？</p>
卫霜戈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。</p>
可他下马车是由顾持柏扶下来的……</p>
卫霜戈拿肩膀撞撞顾持柏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“嘿，这老头的脑子快想冒烟了。”</p>
顾持柏站的笔直道：“宫门开了。”</p>
“无趣。”卫霜戈白了他一眼。</p>
一到人前就假装正经。</p>
上朝时，卫霜戈照例站着打瞌睡。</p>
稀松平常的情形落在户部尚书眼里就变得不一样了。</p>
或许，卫霜戈真的是受了内伤，站这么一会就受不住了。</p>
可他受了内伤，和陛下赐婚这两件事情，实在难以联系到一起。</p>
早朝的内容，户部尚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</p>
皇帝在上首看的清楚，户部尚书低着头看似在听别人说话，实则偷偷在往后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