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酒楼……</p>
东家程永安非京城人士，当年带着两个厨子和家当到京城来。</p>
从小食肆一路做到如今的永安酒楼，是个有本事有手腕的人。</p>
程永安的人脉很广，不能随意绑来询问，还要小心他走漏风声，让卖家藏匿起来。</p>
要怎么自然而然的从程永安口中套出他的话呢……</p>
良礼县那边还没派人去查，卫霜戈有种感觉，在程永安这里可以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。</p>
三子见卫霜戈半阖着眼睛不说话，心里胆颤不已。</p>
以为卫霜戈这是不信自己的话。</p>
“大、大人，草民说的都是真话啊！”</p>
思路被打断，卫霜戈不耐烦的掀开眼皮：“让你说话了？”</p>
三子害怕的闭上嘴巴，担心卫霜戈要把自己给毒哑了。</p>
刑室里味道难闻。</p>
卫霜戈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：“你可还见过别人有这个？”</p>
三子拼命摇头：“没有没有！”</p>
“行。”</p>
卫霜戈点点头：“张嘴。”</p>
三子下意识听话的张开嘴，一颗药丸被弹进口中。</p>
完了！这肯定是毒药！</p>
“大……”</p>
卫霜戈随手抄起一件东西把三子打晕，起身走出刑室：“把他送回去。”</p>
出了皇骁司，就看见等在外面的马车：“这么晚了，不在家等我？”</p>
卫霜戈上了马车，在顾持柏身边坐下：“他招的还挺快，我给他吃了一颗忘忆丸——对了，就这么办。”</p>
把程永安绑了，问完再给一颗忘忆丸。</p>
完美。</p>
顾持柏听了他说的事情，分析道：“程永安江湖老道，审问起来可能会有些困难，且他年事已高，若是用刑，恐身体招架不住。”</p>
卫霜戈偏头问：“听你这意思，是有主意了。”</p>
顾持柏看着他，笑而不语。</p>
卫霜戈扭头看窗外：“想都别想。”</p>
顾持柏环住卫霜戈的腰：“哥哥。”</p>
卫霜戈随他抱着，头都不带回的：“出个主意还要求那么多，少来。”</p>
顾持柏用鼻尖蹭蹭卫霜戈的颈侧，在他耳边用气声道：“哥哥，哥哥亲我一下就好。”</p>
卫霜戈放下帘子，扭头在顾持柏的额头上没什么诚意的亲了一下。</p>
眼神凶凶的：“不许得寸进尺，赶紧说，再不说我自己就要想到办法了。”</p>
顾持柏见好就收，笑道：“不妨先让人跟踪他一段时间，看看他去过哪些地方、与什么人接触过。”</p>
卫霜戈：……</p>
这个办法，他也能想到——如果顾持柏没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撒娇的话。</p>
几天之后，卫霜戈得到程永安这几日的全部行程。</p>
“这六十多岁的老头，精力真好。”</p>
白日里迎来送往宴客无数，晚上还要去花楼潇洒。</p>
梦里醉。</p>
卫霜戈点点这个花楼的名字。</p>
这家花楼，在京城算不上有特色，程永安日日都去，是里面的姑娘对他的胃口？</p>
晚上吃饭的时候，卫霜戈问道：“带你去花楼转转，去不去？”</p>
他如果自己一个人去，叫顾持柏知道了，少不了借着吃味的机会要好处。</p>
顾持柏夹菜的动作一顿：“卫大人想喝花酒了？”</p>
卫霜戈白了他一眼：“喝花酒我能叫你？”</p>
“原来，卫大人会避着我喝花酒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