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儿，你还不回去啊？”</p>
祝斗山蹲在椅子上，看卫霜戈摆弄着羡谕的药蛇。</p>
药蛇是被卫霜戈从小盘到大的，根本不敢咬他，没脾气的任由他折腾。</p>
“头儿你要是给它盘出脾气来，回头它又绝食，然后羡谕又抱着它干嚎的跟杀猪似的。”</p>
卫霜戈看着药蛇的绿豆小眼，点点它的脑袋：“敢闹脾气？闹吧，反正闹不到我头上。”</p>
祝斗山耸耸肩，他该说的已经说到位了。</p>
卫霜戈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色，拍拍手起身道：“走了。”</p>
药蛇如释重负，趴在地上一动不想动。</p>
推开门便闻到饭菜的香味。</p>
卫霜戈坐到桌子前，拿起筷子道：“决定了，今晚我要去程永安家房顶蹲着看月亮。”</p>
顾持柏想也不想便道：“我跟你一起。”</p>
卫霜戈猜到顾持柏肯定要跟去，他伸手道：“陪看月亮的费用先结一下，不接受看完再付。”</p>
顾持柏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金蟾放到卫霜戈手心：“这个够么？”</p>
卫霜戈挑眉：“顾尚书早有准备啊。”</p>
顾持柏勾唇：“作为卫大人的内人，自然要提前领会你的意思。”</p>
卫霜戈：……</p>
他不想懂顾持柏话里的意思，真的。</p>
“来约法一章。”</p>
卫霜戈竖起一根手指：“以后不许说有歧义的荤话。”</p>
顾持柏眉头微微拧起，语气疑惑：“我说了什么有歧义的荤话么？卫大人想多了。”</p>
卫霜戈把桌子上绿色的菜全都摆到顾持柏面前：“你就装吧，从今天开始你吃素，纯素。”</p>
他着重强调了“纯素”二字。</p>
顿了顿，卫霜戈又补充道：“不然我就去陛下那里打地铺。”</p>
顾持柏淡定自若的夹着素菜吃：“那以后若卫大人也说荤话，当如何？”</p>
“不可能。”卫霜戈矢口否认，他才不会说这种话：“我书读的少，说不出来。”</p>
顾持柏若有所思道：“这样啊，以后晚上我念书给你听。”</p>
卫霜戈：……</p>
决定了，他今晚就在程永安楼顶上打地铺了。</p>
程永安白日派人送了帖子，自然就知道郝家是替顾家打理生意的。</p>
后续如何，他多半会找人商量。</p>
白天一直有人盯着程永安，并没有发现异常。</p>
晚上再上他家守株待兔下。</p>
能逮着兔子最好，就算逮不到，他的腰至少今晚能够得到休息。</p>
卫霜戈吃着饭，眼睛时不时的瞟到顾持柏的脸上。</p>
顾持柏也没比他小到多少啊，怎么精力这么旺盛……</p>
说起来皇帝确实勤政，但不妨碍他晚上能翻几个妃子的牌子。</p>
卫霜戈顿时有种上不如老，下不如小的感觉。</p>
“饭菜不合口么？”</p>
顾持柏在卫霜戈瞟过来第一眼时就注意到了。</p>
饶是他自认了解卫霜戈，也不明白为什么卫霜戈的脸上会出现郁闷的神色。</p>
卫霜戈收回飘远的思绪：“不啊，好吃的很。”</p>
就是肉菜吃多了有些腻，他的视线往顾持柏面前的素菜上飘。</p>
顾持柏将其中一盘推到他的面前：“不知道卫大人可愿意让我用这个换一盘肉菜？”</p>
卫霜戈就坡下驴，一脸勉为其难的把东坡肉推到顾持柏手边：“行吧，吃荤菜可以，不许乱说荤话。”</p>
顾持柏笑着应下：“我听卫大人的。”</p>
两人吃完饭，溜达到程永安宅子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