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霜戈理直气壮道：“没说又没事，在顾府的就是我的，还能长腿跑了不成？”</p>
顾持柏意有所指道：“臣对卫大人，毫无保留。”</p>
皇帝又想起话本的事情来。</p>
顾持柏真会戳人心窝子。</p>
薏嫔姗姗来迟，看见端坐着的卫霜戈和顾持柏。</p>
脑海中浮现话本里的场景。</p>
她抬手掩着嘴，轻轻咳了一声。</p>
福了福身：“臣妾拜见陛下，不知陛下召臣妾所为何事？”</p>
皇帝问：“你给朕的那两本书，究竟从何而来？”</p>
薏嫔心道果然兴师问罪来了，还当着正主儿面问。</p>
男人真是靠不住。</p>
皇帝这么问，肯定是已经知道什么了。</p>
薏嫔索性也就直说了：“臣妾跟何太医买的。”</p>
皇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：“谁？何太医？！”</p>
卫霜戈也很惊讶。</p>
就连顾持柏都露出微讶表情。</p>
看不出来，何太医居然是这种人。</p>
何太医被召来。</p>
他以为皇帝是身子不适，或者又要开补药。</p>
进来行礼后，他抬头先是看到了卫霜戈和顾持柏两位御书房常客。</p>
随后又看到了薏嫔——薏嫔？</p>
刚才卫霜戈手上好像拿了本书。</p>
何太医脸皮子一抽。</p>
不好！薏嫔把他卖了！</p>
皇帝淡淡道：“何太医 似乎已经知道朕为何召你。”</p>
何太医干脆利落的下跪：“陛下，这话本是皇骁司羡谕拿来，让臣在宫里卖给诸位娘娘解闷儿顺便赚点零花的，臣跟她三七分。”</p>
听到这里， 卫霜戈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</p>
他就知道，这里面肯定有皇骁司那群崽子的手笔。</p>
皇帝按了按额角，摆摆手：“以后不许再卖了，你卖给了哪些人？”</p>
何太医倒卖的话本其实大多数都是比较正经的，在官府过过明路的，也就赚个差价。</p>
最好卖的还是这些不太正经的。</p>
他跪着把自己的主顾全给卖了，卖到薏嫔的时候，抬头看了她一眼：“还有……薏嫔娘娘。”</p>
皇帝一听，不止自己的妃子，居然连宫女太监都有人买。</p>
他抬手指着何太医：“你……”</p>
何太医趴在地上：“臣实在是手头紧啊陛下，臣的俸禄银子全上交给内子，平日里想买些什么实在是囊中羞涩啊陛下！”</p>
皇帝：“朕给你的赏赐呢？”</p>
何太医大哭：“也都给内子了，臣倒是想隐瞒，她一诈就诈出来了！”</p>
皇帝捏了捏眉心：“你先退下吧，以后不许卖了。”</p>
何太医立马哭声一收，爬起来就往外走：“臣叩谢陛下，陛下万安、臣告退。”</p>
薏嫔也跟着想走。</p>
皇帝叫住她：“朕让你走了？”</p>
薏嫔眯起眼睛：该说的都说了，还摆上谱了？</p>
皇帝秒怂：“算了，你也走吧。”</p>
卫霜戈冲着顾持柏挤挤眼睛：陛下这算惧内么？</p>
顾持柏：算。</p>
皇帝：“你们两个当着朕的面，用眼神蛐蛐朕？”</p>
卫霜戈眨眼：“陛下冤枉，臣就是眼睛干了，眨一眨，润润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