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老爷子没想到治好自己旧疾的大夫竟然是顾持柏的三伯。</p>
顾余年颔首示意：“卫老将军。”</p>
卫老爷子稍作一想，便想明白了，这顾大夫来边关恐怕不是偶然。</p>
他意味深长道：“顾尚书计谋长远。”</p>
顾持柏笑道：“为此生所伴，自当仔细周全。”</p>
卫霜戈手在后面戳了下顾持柏的腰。</p>
顾持柏背在身后的右手握住卫霜戈的手指。</p>
卫老爷子皱眉：“你们两个挨这么近做什么？”</p>
站在后面的卫二哥耿直道：“爷爷，他们要拉手肯定得挨的近啊。”</p>
卫霜戈回头看卫二哥，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，眼神里威胁的意味很浓：回去就跟二嫂告状。</p>
卫老爷子两眼一瞪：大庭广众之顾持柏居然抓着他小孙子的手不放！成何体统！</p>
刘破军直接把卫老爷子拉走：“今儿是个好日子，去跟老乡买猪杀了带大家伙儿大口吃肉、大口喝酒！”</p>
卫老爷子还想说什么，看见顾余年又憋了回去。</p>
不管怎么说，人家把他的旧疾治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，今日街上相遇应当不是偶然。</p>
说到底，顾持柏还是心思深，自家孙子这点子花花肠子怕在他面前怕是不够看。</p>
不行，打完仗他得去一趟江南，跟顾老头仔细掰扯掰扯。</p>
卫霜戈递给顾持柏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。</p>
顾持柏捏了捏他的手，低声道：“哥哥放心。”</p>
卫霜戈听到“哥哥”这个称呼就不放心了——对晚上不太放心。</p>
军营里杀猪杀鸡好不热闹。</p>
卫老爷子停下脚步：“这是野猪，大锅炖了加上些地菌什么的，味道极好。”</p>
顾持柏神情自若的笑道：“我此番前来，带了些风干的山货，拿泉水泡了一起炖想必是锦上添花。”</p>
卫老爷子打量着顾持柏：“顾尚书倒是不似那些文官，看见杀猪的场景跑的比谁都远。”</p>
顾持柏看了眼卫霜戈，笑答：“有幸同卫大人一起审问过犯人。”</p>
卫老爷子是清楚自家小孙子审问人手段的，闻言不禁有些意外。</p>
卫霜戈趴在老爷子耳边低声道：“爷爷，你就算想吓唬人也得上点狠的啊，顾尚书可不是不下厨房的君子。”</p>
卫老爷子奇道：“怎么，他还下厨房？”</p>
卫霜戈点头：“就是失败了，有次我审人呢他带了菜来，有一碟菜我都看不出是什么，就‘赏’给了审问的犯人。”</p>
卫老爷子：“犯人吃了……”</p>
卫霜戈：“不愿意吃第二口。”</p>
卫老爷子：“他要害你？”</p>
卫霜戈眨了下眼睛：“爷爷，你怎么联想到这个上面来了。”</p>
卫老爷子：“他给你烧菜自己都不尝味道的？”</p>
卫霜戈一想是这个理儿，他看向顾持柏。</p>
顾持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：“尝了的，只是可能尝的多了，吃不出味道来。”</p>
卫霜戈戳了下顾持柏的脸颊，回头对卫老爷子说：“看到他脸上的尴尬了没？咱们顾大人唯二的尴尬情绪都是因为下厨这件事情。”</p>
“说起来。”卫霜戈又回头看顾持柏：“你现在厨艺如何了？”</p>
顾持柏抿了抿唇：“刀工不错。”</p>
卫霜戈懂了：“刀工练出来了，厨艺还是不行。”</p>
顾持柏没有否认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