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百万试着抿嘴含笑动喉结。</p>
安然看了以后，给出四字评语：“东施效颦。”</p>
还好肖百万是文盲，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。</p>
陆千川：“一首《身边》，送给大家。”顿一顿，“也送给我的同桌。”</p>
台下有人起哄大吼：“什么同桌？是你女朋友吧~~”</p>
陆千川脸红，羞涩答了一句：“不是~”</p>
他没给观众继续起哄的机会，开启了弹唱：</p>
“坐在你的身边是种满足的体验，看你看的画面，过你过的时间……”</p>
歌很轻快，不掺做作虚假。陆千川本就熟悉这首老歌，更躲着同桌提前练了好多回，自是驾轻就熟，感情到位，唱得贼溜。</p>
然而他的注意力没放在歌里，而是集中精神用两只眼睛在观众席里地毯式搜索安然。即使夜色里的观众席模模糊糊，即使乌压压的人群一个挨一个坐着，他仍在这首歌唱完前，锁定住了目标。</p>
陆千川原本是想看看安然会不会一边听歌一边偷笑，会不会有所感动，会不会被自己的才华和台风所倾倒——他脑中臆想的各种可能性都充满了不应该属于【朋友】的微妙。</p>
然而事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。安然的神情和平常一样呆滞也就罢了。为什么还有一只丑不拉几的秃驴把安然的胳膊给挽着！挽着就挽着吧，死秃驴还随着音乐摇摆安然再加唠嗑，安然居然还搭理他了。</p>
陆千川越看越生气，越生气就越乱想，越乱想嘴里唱歌的味道就大变样。</p>
这种变样不是指唱走调或者弹错音，而是诡异地在音调不变、歌词照常的情况下，唱腔让人瘆得慌。前一句还是小清新、后一句就变成骷髅精，上一秒是爱琴海、下一秒变寂静岭。柔情款款和阴风怒号之间的切换只需要不到一秒。</p>
刚才还热闹非凡、疯狂打call的观众席霎时间变得一片死寂、了无生趣。大伙儿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儿，就是不约而同产生幻视，陆千川手里的那把吉他随时都会变成狙击枪，把什么人给一枪爆头。</p>
从舞台蔓延开来的杀气让肖百万这种学渣都受到影响，感受到深深的寒意，他挽紧安然三分：“安然~~我怎么觉得突然降温了。”</p>
安然在认真听歌，虽然他听出了陆千川歌声里散发出的阵阵寒意，但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。他瞄了眼肖百万那颗溜溜亮的光头，从兜里掏出迷彩帽给其戴上：“也许是你没了头发，脑袋冷吧。”</p>
肖百万收下安然的好意：“哦，可能是嚯。”</p>
“嘣！~~~~~”就在安然给肖百万戴帽子的刹那，陆千川怀里吉他的一根弦，断掉了 ！</p>
——剧透小剧场——</p>
五天后，学校会议室里，</p>
许多搓着一颗亮亮的光头，畅快地笑：“哇塞，真有手感。”</p>
一年八个月后，餐馆里，</p>
许多捏着白嫩的小脸蛋，宠溺地笑：“哼哼，真有手感。”</p>
不能剧透的时间节点，非洲大陆某国的总统套房里，</p>
许多W着@￥%$，害臊地笑：“嗯嗯，真有......手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