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天道的挑衅，沈璃本不予罢休。</p>
只是这时，洗髓印的光芒逐渐弱了下来。</p>
沈璃望过去，只见小景言的一头黑发已变成银发。</p>
她心中一喜，看来他已褪去凡骨，神髓已成。</p>
这边行止也慢慢收回神力。</p>
待光芒消散，行止道了声:“清夜？”</p>
清夜睁开眼睛，淡淡的笑浮在唇边。</p>
行止上前几步，低头看他。</p>
“清夜，好久不见。”</p>
“行止……我本以为你我再无相见之日，没想到竟还能重聚在天外天，只是……”</p>
清夜顿了一下，神色变得肃穆。</p>
“只是你违逆天道，重塑我神髓，只怕会引来天罚。”</p>
“天罚？你是说这个吗？”</p>
沈璃插话进来，指着星空上的几个大字说道。</p>
“就算是罚也是罚我，和行止有何关系？我选在天外天给你重塑神髓，就是让天道看清楚，是何人要反它！”</p>
行止轻笑:“阿璃，你不必护着我，不管是你还是我，反了就是反了，难道我还怕它不成？”</p>
沈璃听罢，唇角高高勾起。</p>
还不忘回身，挑衅的睇了一眼那无尽的苍穹。</p>
行止和清夜漫步于天外天。</p>
千年未归，纵然天道无情，可这里却是他们的诞生之地。</p>
也是他们生活了数万年的家。</p>
“清夜，今后有何打算？”</p>
“我虽然神髓已塑，重新拾回了神明的记忆和神明的身躯，可神力不再，我想先留在天外天，重新修行。”</p>
“我以为你会去寻当初那个女子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