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在这？出去。”</p>
柏崇强行把他拥在怀里，“你身子很凉，我帮你暖暖。乖，别乱动。”</p>
“不用你暖，走开，别碰我。”灵川像碰到蛇一样，身子使劲儿往后缩，脸上带着惊恐，还有几分厌恶。</p>
柏崇捕捉到他眼睛里的厌恶，心下一沉。</p>
“不碰你，只是给你暖暖身，暖暖会舒服些。”</p>
“走开！”灵川使劲挣扎，一不小心，胸前的伤口又裂开了，流出血来。</p>
“唔。”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，指缝里渗出血。</p>
柏崇心一紧，忍不住责怪道：“说了让你别乱动，你为何就是不肯听话！”</p>
掀开锦被，赤身下床找止血布，这时小池突然推门进来，怀里抱着炭盆。</p>
小池和福满目瞪口呆，他们进门的那一刻，看到柏崇赤身裸体地从灵川被窝里出来，灵川也没穿衣服，身上还流着血。</p>
这也太荒唐了，人都这样了，逮到个机会还要跟他做这事儿。</p>
柏崇也尴尬，奈何小池冒失，总是记不住要敲门。都怪灵川从小把他宠坏了，虽然是奴才，可他从小跟着灵川在东山住，远离宫里的纷扰，因此宫里的规矩他也不太懂。</p>
柏崇赶紧把被子给灵川盖好，自己披上衣服，把碳炉搁在床边。指着小池道：“去叫太医，他伤口又裂了。”</p>
小池吓得脸色发青，拔腿去了太医院。</p>
灵川躺着不肯睁眼。柏崇掀开被子，灵川立刻睁开眼：“滚开，不要碰我。”</p>
“待会儿太医来看病，你总得穿上衣服吧。”</p>
“我自己穿，你出去。”</p>
柏崇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，只得放下衣服，走到门口转过身去。</p>
灵川眼睛里的厌恶让他心痛，他知道往日他的粗暴和羞辱让灵川很抗拒和他亲热，厌恶和他相拥，灵川对欢好产生了阴影，因为他从未在欢好中体会过快乐，这件事带给他的只有疼痛、屈辱和伤疤。</p>
他心里的伤疤，需要慢慢愈合。</p>
太医匆匆赶来处理了灵川身上裂开的伤口。伤口并未感染，只是灵川体质虚弱，又舟车劳碌，不思饮食，导致伤口愈合得很慢。</p>
确定他没有性命之虞，柏崇稍稍松了口气，看着他睡下，这才回了乾坤殿。</p>
路上，福满公公打着灯笼小步跟在后面，欲言又止。</p>
“殿下，节制些，灵川大人身子还没好，经不起折腾，那种事，伤身得很。”</p>
柏崇：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