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觅惊了惊，下意识想收回小腿，却抵不过他的手劲。</p>
他单手解开皮带，她的大脑轰然短了路。</p>
分明是自己的要求，红透小脸狼狈不堪的却也是她。</p>
接下来的事情，几乎超出了他们任何一方的控制。</p>
指腹死死压着她的脚踝，不让她落荒而逃。</p>
她面颊红得滴血，眼眶也被吓得泛红，险些就要哭出来。</p>
只得，举着抱枕挡住自己的脸。</p>
可耳边，听见的粗重呼吸，早已昭示着一切。</p>
她点了火，让他失了控。</p>
没有那样一个她，他已死去多时。</p>
死在无人关注的角落。</p>
她是他的生命之水，肉体最后的温度。</p>
除了他自己，没有人知道，他有多想得到她。</p>
却也，不仅仅是得到她。</p>
迟觅吓坏了，不需要去看，她整个人都吓到僵住。</p>
他竟然抓着她的脚踝……</p>
当着她的面……</p>
她该觉得羞耻，该当生气。</p>
然而，她的脑海里，全是他的呼吸声。</p>
以及自己乱无章法的心跳声。</p>
等他将火焰纾解。</p>
清理。</p>
穿好。</p>
才发现，她的一只脚踝已经被他掐得发红。</p>
她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里，蜷缩着抱紧了怀里的方形抱枕。</p>
封诣寻满含自责地跪坐在地板上，看着羞红脸的她。</p>
他有些不敢碰她的脚踝，“疼不疼？”</p>
这是他头一次意识到，他会伤害到她。</p>
她都快哭出来了，“疼。”</p>
他蹙眉，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</p>
为什么不叫呢？</p>
其实只要她反抗，他会……</p>
他一定，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。</p>
至少，当时的他就是这么想的。</p>
迟觅瑟缩着，“我怕……”</p>
怕他兽性大发呀，还能怕什么。</p>
可看见他忍得可怜兮兮的样子，她又心生恻隐。</p>
他跪在沙发前，轻轻抬起她发红的脚踝，“对不起。”</p>
“觅觅，对不起。”</p>
道歉之中，他微颤着唇，去吻她的脚踝。</p>
他呢喃着，“我爱你，觅觅……”</p>
迟觅低眉去看，只觉得他的神情，可怜极了。</p>
一点斑驳的烫感。</p>
似是有一滴泪水，轻轻打在了她的脚上。</p>
他，好像哭了……</p>
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