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玉冲他笑笑，想往他怀里爬出来，但被禁锢地牢固，挣扎几下，便放弃了。</p>
“听说你给皇贵妃送了些小玩意儿？”</p>
“啊？”赫连玉装傻，“听谁说的？没有呀。”</p>
赫连肃：“……”</p>
皇贵妃忍俊不禁，眼神瞥向赫连肃，怪不得他喜欢，偌大的前朝与后宫，唯有这小丫头拿他当寻常父亲相处，不惧他九五之尊的权威。</p>
赫连肃戳她腮帮子，故作生气：“宫里可都是朕的眼线，他们都瞧见了，你若是骗朕，朕明日便叫人搬空你的小宝库。”</p>
赫连玉拍掉他的手，踢了他两下，将身上的小荷包递给他：“哝，送给父皇的礼物。”</p>
“朕瞧瞧是什么好……金瓜子？”</p>
皇贵妃没忍住，‘噗嗤’笑出了声。</p>
金瓜子往常都是主子赏赐奴才的东西，这丫头好生没规矩。</p>
“昂。”赫连玉扬扬下巴，一脸肉疼，“我才给了师尊一颗，剩下的九十九颗可全给父皇了。贵着呢！”</p>
赫连肃沉默，不知道该先心疼国师，还是该先揍赫连玉。</p>
“小玉儿啊。”</p>
“昂？”</p>
“宫里的规……罢了。”赫连肃收好金瓜子，“你那厕纸的生意做得如何了？”</p>
赫连玉小脑瓜一转，恍然大悟：“嗷~父皇！你还想要免费的厕纸，对不对？”</p>
话外音。</p>
她懂！</p>
赫连肃长叹一口气：“何以见得？”</p>
“我觉得是！”</p>
理直气壮。</p>
赫连肃和皇贵妃齐声一笑。</p>
“好，既然朕想要，你该如何？”赫连肃顺着她，往下问。</p>
“父皇你放心吧！我已经和内务府的曹公公商量了厕纸的供应，从二月十五起，厕纸将正式成为各宫供应的一类！”</p>
“动作挺利索。”赫连肃夸赞，瞧着她明媚的小脸，“就这么喜欢银子？”</p>
“才不是呢！我的银子可是大有用处！”赫连玉掰着手指头数，说得眉飞色舞，“一部分银子用来建设孤老院和医馆；一部分银子建设工坊；一部分银子买糕点、话本子、金钗……”</p>
“你倒是算得清楚。”</p>
赫连肃从未想过这些，他以为她爱财，是因为她幼时衣食短缺，心中时常不安；他从未想过，她会为天下百姓考虑。</p>
“天色不早了，朕让常海送你回凤阳阁。”</p>
“可是娘娘说我可以宿在——”</p>
“朕要宿在翊坤宫。”</p>
赫连玉幽怨盯着赫连肃，转头望向一身雅韵尊贵的皇贵妃，小脸同情。</p>
后宫的女人真可怜。</p>
越漂亮，越要被糟蹋。</p>
眼不见为净，她得回去准备太子寿诞礼物去，赫连迟不配合，她又想要巧思，只能从系统商城兑换。</p>
赫连肃拎着她后衣领，脸色肃穆，带着一丝古怪：“给朕说说，你这表情是何意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