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，跑得快。”</p>
赫连与长左交换了眼神，先带着映月彩云离开，卓六与长左留下处理后续。</p>
赫连迟抱着赫连玉，躲过拥挤的人群，“小玉儿，往后你眼神儿不许这么差，天下好男儿不多，但美男子不少。”</p>
“若真有喜欢的男子，身份上过得去，便招了驸马；若身份上过不去，就豢养在府里，做个面首，为你抚琴取乐，哪怕是洗脚，也是他的福气。”</p>
赫连玉眨眨眼，回头瞟了一眼映月与彩云，二人垂着眸，看不出在想什么，但交缠的手指捻动，分明是十分煎熬。</p>
赫连玉戳他下颌。“四哥，你在教坏小孩子诶。”</p>
“非也，四哥只是想告诉你，往后若真遇到这么一个人，你不要冲动走私奔这条路。无论你选择谁，父兄都有让你得到他的能力，直至你腻了他。”</p>
赫连迟的话，格外霸道，但说的又是事实。</p>
赫连玉摸着心口，蹭蹭赫连迟的侧脸，“四哥的话，好像在大水缸里砸了一块砖头，我心怦怦的呢。”</p>
赫连迟弯唇轻捏她的脸颊，“乖，咱们回去读书，瞧你这话说的，简直不堪入耳。”</p>
赫连玉：“……”</p>
啊！</p>
挠死赫连迟这个狗东西！</p>
映月和彩云：“……”</p>
金陵楚家，大宅院庄严而寂静，沿着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，缓缓进入，曲折游廊、绿柳春芳。</p>
最深处，是书‘千游园’之处，是楚家最繁华盛大之地，青砖黛瓦、灰墙红柱，恢弘肃穆。</p>
“老夫人！老夫人！”</p>
寂静肃穆之所，突然传来喧闹的急报。</p>
“噤声，老夫人在礼佛，哪里容得你吵闹，有什么事稍后再说。”</p>
“玉琢姑娘，是绿妩姑娘回来了，她求老夫人见她一面。”</p>
玉琢眉眼一喜，“绿妩真回来了？”</p>
“是啊！千真万确！”通报的小厮忙点头。</p>
“行，你在这儿等着，我去同老夫人说。”</p>
玉琢兀自欢喜，竟顾不上礼仪，小跑去佛堂。</p>
佛堂外边，玉琢直直跪到地上，朝礼堂叩首。</p>
“老夫人，奴婢那失了心智的姐姐回来，还请老夫人心疼心疼她，见一面吧。”</p>
玉琢听不到回应，便安安分分跪着，头叩在地上，身子纹丝不动，如石塑般。</p>
守在小礼堂门外的侍女垂着眸，不驱不赶不理，仿佛看不到玉琢。</p>
整整半日过去，天擦了黑，来来往往的侍女们路过，也只当看不见。</p>
玉琢身子微颤，凭着意志不敢松懈半刻。</p>
“起来吧。”</p>
沉哑的声音极有气势，叫人不敢轻觑了她。</p>
玉琢起身，哪怕身子全麻了，头脑晕乎了，她也拼命强忍着，含着头，不曾有半分失礼：“谢老夫人。”</p>
“凤月，将绿妩带进院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