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楹点点头：“谢谢，我不委屈。”</p>
徐伶愈发心疼，以为她在强撑，只好咬唇离去。</p>
辛楹不明所以，带着银票上楼，又去敲门：“主子，上阳楼借两千斤酒，押了一千两银票。”</p>
屋中喑哑声混着闷哼传出：“知道了。”</p>
辛楹见乔折完全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，干脆下楼，去处理近些天的账本，以及楼里事务。</p>
柜台前，辛楹撑着额头，翻看账本，突然响起敲桌面的声音，她抬眼望过去，是一个面纱的姑娘。</p>
“姑娘是万年酒楼的老板？”面纱姑娘询问。</p>
“算是。”</p>
辛楹放下账本，站起身，走出柜台。</p>
步伐挪动间，玲珑身段尽显，独特的清冷气质凸显出女儿家的俏丽，与方才算账时的锐利，完全不同。</p>
“姑娘有何事？可直接说与我。”</p>
“我有几道偶然所得菜谱，想与东家商讨一份合作。”</p>
辛楹接过对方递来的菜谱，扫视一遍：“烤冷面、臭豆腐、麻辣烫，三道菜，对吗？”</p>
“是。不过算菜不大准确，算作小吃更好。东家可以让厨子按照方子做一遍，无论买卖能成与否，交个朋友也不错。”</p>
辛楹见对方敞亮，便将方子递给掌柜，“送去厨房，各做一份，送到花间号。”</p>
“姑娘楼上请。”</p>
辛楹带着对方进了花间号包厢，包厢内环境清雅，瓜果香味宜人。</p>
辛楹盯着对方，“姑娘是太子府的人？还是太子的人？”</p>
“东家好眼力。”</p>
说着，面纱落下，露出柳栖月的脸庞。</p>
辛楹指向柳栖月的袖口，“太子喜兰花，凡是太子府的衣裳，袖口都有兰花绣纹。”</p>
柳栖月心底泛酸，望着辛楹鲜妍倩丽的脸，窈窕玲珑身段，心里泛酸：“东家与太子相识？”</p>
“不相识。”辛楹黑眸稍暗，有些闷闷不乐，“从前伺候过太子府的下人，偶然得知。”</p>
柳栖月松了一口气，不免升起怜悯与同情，想安慰一句，但落在她清丽的脸上，缓缓压住话头，将话挪到合作上。</p>
“这三道小吃简单易做，成本不高，且味道鲜美，适合京城大多数人的口味。我的想法是分成，我出方子，占三成利，你们万年酒楼占七成，如何？”</p>
“二八。”</p>
柳栖月据理力争，但是被辛楹堵得哑口无言。</p>
“姑娘不想暴露身份，也看好万年酒店的顾客受众，全京城只有我们能做到。”</p>
“两成便两成吧。”</p>
“姑娘，菜未品尝前，我们无法确定合作，只是提前确定彼此的承受界限。”</p>
辛楹的话，比她的容貌要冷酷许多，如同带刺的蔷薇，花香袭人，密刺扎人，采撷不得。</p>
品尝完三道小吃，辛楹敲定契约合作，也知道了柳栖月的身份。</p>
送柳栖月离开，又打听了赫连嵊的情况，辛楹才上了楼。</p>
门内声音婉转与粗犷交织，辛楹咬唇敲门。</p>
“姐姐，我难过。”</p>
这声‘我难过’直接穿透房门，惹得房中胡闹的二人一震。</p>
窸窸窣窣的动静后，房门打开。</p>
辛祁脸上潮红未退，衣衫松松垮垮，忙将辛楹拢入怀，抚着辛楹的乌发，“怎么了，谁欺负你了？姐姐灭了他们去！”</p>
乔折关上门，在一旁抚辛楹后背做安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