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写诗水平有限,万一再来一句“解战袍”类似的诗句,他可能会名声扫地。</p>
谢让尘不假思索拒绝,赫连玉好一阵伤心。</p>
“师尊,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课业有没有进步吗?”</p>
“有进步。”</p>
“敷衍!”</p>
谢让尘:“……”</p>
他一旬检查一次课业,有时通过她的字迹,有时看她的文章,总得来说,进步不小。</p>
只是,脾气越来越厉害了。</p>
赫连玉无聊得很,干脆拿谢让尘解闷,时不时逗两句,逗得他说不出话,又生不了气,倒是挺有意思。</p>
谢让尘越发手痒,想揍一顿,自个儿又舍不得,怪矛盾的。</p>
吃过喝过赏过,便从大殿转向了殿外,殿外有专门搭建的戏楼戏台子,场地广阔,扩音效果极佳,又精美恢弘,实在是一处听戏宝地。</p>
这次的座次排列,谢让尘则与赫连肃同桌,赫连玉坐到了太子那一桌,旁边便是楚王晋王。</p>
赫连玉拽拽太子的袖子,黑眸晶亮:“太子哥哥,一会儿得罪了。”</p>
太子:“……嗯?”</p>
赫连玉转头又戳赫连嵊。</p>
赫连嵊一袭蓝袍,洒脱自在,浅笑吟吟,端的是风流洒脱:“小玉儿有事?”</p>
“二哥,我们换一下位置吧,我和四哥有点事要说。”</p>
赫连嵊瞥赫连迟一眼,仍笑吟吟模样,露出一口皓齿:“好啊。”</p>
赫连玉跳下椅子,开开心心与赫连嵊换了位置。</p>
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,无一不感叹昭阳公主得宠非浪得虚名。</p>
赫连玉坐到赫连迟对面,将桌上的坚果碟子推过去:“四哥,吃呀,别客气。”</p>
赫连迟不相信赫连玉平白无故换座位,尤其是在这种所有人都在的重大场合。</p>
“有事要发生?”</p>
赫连玉鼓掌两下,满眼欣慰:“四哥,你聪明啊!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?</p>
“和谁有关?”</p>
“本来想和你有关,但是我想了想,你和太子哥哥,要雨露均沾。”赫连玉无辜摊手,“方才的座次,也是太子哥哥更合适,这次就和太子哥哥有关喽。”</p>
赫连迟盯着赫连玉的一双干净黑眸,妄图看出些什么,但是并没有。</p>
他不了解戏班子的事,自然想不到赫连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</p>
“唉,我今个儿要舍己为人了。”赫连玉捧着下巴,一派忧愁,“我怎么这么伟大!为什么我要有如此伟大的品性呢!”</p>
赫连迟:“……”</p>
跟国师提提,给她加点课业吧。</p>
戏班子登场,吹拉弹唱声响,底下坐席也安静下来。</p>
这一出,唱的是承应戏《天香庆节》。</p>
只是,越唱戏剧剧情越不对,因为逐渐唱到了——《目连救母》。</p>
赫连迟隐约明白了赫连玉的意思,眸底爬起点点担忧和心疼。</p>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