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贵人惹你了？”</p>
容妃黑眸盈满好奇，恍如中秋圆月，光亮至极。</p>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臻贵妃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，矜雅的动作让她又妖又媚，“那小贵人心思可大着呢，再者，我可不至于和一个小贵人计较。”</p>
“那——”</p>
代雁踩着急步子进来：“娘娘，凤阳阁的小宫女被一个侍卫和一个老太监糟蹋了！昭阳公主正发火呢！”</p>
皇贵妃脸色瞬变，将手里的马吊牌砸在桌上：“陛下知道了吗？”</p>
代雁紧锁眉头摇头：“养心殿那边还没消息。”</p>
皇贵妃气急：“凤阳阁的人也敢动，他们脑子里装的浆糊吗？备轿！”</p>
太监、侍卫糟蹋宫女不算稀奇，但也是犯了宫规，要被打板子发落的。</p>
如今境况更加复杂。</p>
太监、侍卫竟然敢糟蹋凤阳阁的宫女，昭阳是吃素的？</p>
皇贵妃甚至敢想，昭阳公主一句话，兴许比太子十句话还要有用！</p>
皇贵妃离开，臻贵妃她们也没了心思继续打马吊，但她们也不敢去看热闹。</p>
万一掺和上麻烦事，可就得不偿失了。</p>
凤阳阁外的御路上，跪满了昨夜巡逻的侍卫和太监。</p>
一个粉色衣裳、形容不俗的小宫女站在一旁，抽抽搭搭，将心底的冤屈都痛哭发泄出来。</p>
“本殿再问一遍，昨夜到底是谁？”</p>
侍卫太监们低垂着头，默不作声。</p>
赫连玉余光瞥过啜泣的小宫女，问她：“若让你知道昨夜是谁，你会如何？”</p>
小宫女扑通跪下，仰头看着赫连玉，她眼中倔强含泪，愤愤咬牙：“奴婢要阉了那侍卫，要剁了那太监的双手！”</p>
赫连玉满意点头：“不错，恩怨分明，本殿喜欢。凶手等会儿再解决，本殿先问你。”</p>
“你是希望拿一百金出宫，还是继续留在宫里？若是继续留在宫里，便跟着醒春。”</p>
小宫女急切等待赫连玉说完，忙磕头抵住冰凉的地面：“奴婢愿留在宫里，留在凤阳阁，求殿下成全！”</p>
“不再考虑考虑？”</p>
“奴婢愿留在凤阳阁，求殿下成全。”</p>
赫连玉不了解她的过去，但见她坚持，便知她有心意已决：“既然如此，今日后你便跟着醒春。”</p>
小宫女忙谢恩。</p>
“接下来，该阉侍卫了。”赫连玉抱着金玉花纹汤婆子，随意吩咐，“常安，跪在地上的侍卫们全阉了，太监也都剁了双手。既然有意隐瞒，向来是极有团体荣誉感。团体嘛，荣辱与共，一起罚吧。”</p>
常安还没应下，侍卫太监们便磕起了头。</p>
“殿下饶命啊！”</p>
“殿下饶命！奴才没有欺负过那位姑娘！您不能冤枉了好人啊！”</p>
“殿下！奴才昨夜与陈虎张大巡逻，当真没有空闲欺负那姑娘！求殿下明察！求殿下明察！”</p>
有了第一个侍卫自证，接二连三的侍卫们都开始自证。</p>
赫连玉嫌吵：“够了！再吵就立即阉了你们！”</p>
侍卫们安静下来。</p>
“本殿给你们一刻钟，自己对口供，将人给本殿找出来。”赫连玉目光扫过去，在一个神情得意的侍卫身上顿了一息，又望向醒春，“醒春，你精通药理，去拿出你那能验证男人十二个时辰内有无欢好的药来。”</p>
醒春心知没有这种药，但还是屈身应下：“奴婢遵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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