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新年越近，官员们年底也歇了假，忙碌了一年的百姓也喜气洋洋准备年货。</p>
因为是第一次过新年，赫连玉格外期待。</p>
国师府在赫连玉的布置下，挂满了红绸，门前也挂上了红灯笼。</p>
“红灯笼？”</p>
长左仰头：“红灯笼不是娶妻时才挂的？”</p>
“娶妻喜庆，过新年也喜庆呀。”赫连玉欣赏着自己亲手做的大红灯笼，“不好看吗？而且材质也很好呢，没准你娶妻的时候也能用上。”</p>
“不娶。”</p>
长左绷着脸，望向赫连玉。</p>
“我兄长已有子女，不需要我延续萧家血脉。更何况，我对女子无感。”</p>
赫连玉知道长左的直性子：“明白明白，进去吧，该贴对联了。”</p>
进了院子，侍女小厮们正在忙碌布置，瓜果糕点也都送到各院，有些供奉，有些食用。</p>
新年的气氛越发浓烈，喜庆红火的节奏也越快。</p>
除夕夜这晚，京城烟火齐绽，五彩斑斓又璀璨，持续了大半夜，二更天时，烟花才停。</p>
除夕宫宴回府后。</p>
赫连玉穿着一件锦袍，披着大氅，站在屋檐下。</p>
身旁递过来一个暖手炉。</p>
她望向来人，眉眼如新月：“师尊，忙碌了一年，辛苦了。”</p>
“你也是。”谢让尘望着璀璨的烟花，道：“我要离开一段时日。”</p>
“离开？”赫连玉盯着他优越的侧脸，问，“为什么？师尊不再等三年吗？”</p>
“有些事情需要处理。”谢让尘偏头垂望向赫连玉，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，会留下分身督促你读书。”</p>
赫连玉张口哑了嗓子，一时不知自己该喜悦还是该伤心。</p>
读书读书读书！</p>
她又不需要考功名，为什么要一直读书？</p>
那些破书到底有什么好读的？</p>
赫连玉不敢苟同书中的圣贤之道，但也不得不学。</p>
“师尊，我能问问，为什么非要我读那些破书吗？”</p>
赫连玉想着，反正他要离开，她现在忤逆他，肯定不会有什么惩罚，她当然要大胆些！</p>
“修身养性。”</p>
谢让尘轻飘飘四个字，让赫连玉差点蹦起来。</p>
“我还不够修身养性吗？我有见到人就揍吗？我哪次不是好声好气，以礼相待？”</p>
谢让尘沉默。</p>
“师尊！你不信任我！”</p>
“算了！你走吧！反正你有那么多重要的事，都比我重要！”</p>
谢让尘目光复杂，“收收你的笑再说。”</p>
赫连玉忙摆正脸色，她才不是因为更自由才笑的，她是因为悲极而喜！</p>
大年初一，赫连玉起了个大早，去给谢让尘拜年。</p>
她怎么也得在他离开前，给他要一大笔压岁钱。</p>
只不过，有一个消息比她更早到主院。</p>
“什么？梁夫人昨夜死了！”</p>
赫连玉看着来递消息的常安，说不出什么感觉，她与梁夫人不熟，只交锋过一两次。</p>
原本要许多年才会死的梁夫人，怎么突然就……</p>
“谁做的？”</p>
常安没有确凿证据，只说了自己知道的：“昨夜楚王提前离开宫宴出宫，去过西街。”</p>
赫连玉明白，但又困惑。</p>
她想不通，他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，选择解决掉梁夫人。</p>
虽然越早解决梁夫人，隐患越少，但……是不是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？</p>
赫连玉决定问问谢让尘，兴许他知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