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天鹅的。”皮浩然面无表情，又重复了一遍。</p>
“好，那就听儿子的。儿子说什么好，就是什么好。”皮妈笑了笑，将这颗心形的钻石项链收起来，表示什么都听儿子的。</p>
真的能什么都听我的吗？</p>
皮浩然看着皮妈那张喜笑颜开的脸，心里默默想着。</p>
等到儿子长大了，有能力养活您了，可以离开这个虚假的家，可以离开虚伪的爸爸。</p>
您会离开他，跟我走吗？</p>
像现在这样，和我快乐的生活下去吗？</p>
因是假期，学生放假，大人也都休息，冬日又极其寒冷，估计是都还赖在被窝里没有起床。</p>
江燕家的早餐店里，只有少数上了年纪睡不着的老年人，和一些边吃早点，边抱怨节假日也要加班的中年人。</p>
江燕一早就起来了，帮爸妈做些力所能及的零散活，卖了一会儿早点，收拾碗筷洗刷着。</p>
"燕燕，放那里妈妈来吧。你不是约好了，今天去皮同学家里玩吗？"江妈走过来，将江燕从洗碗池边拉过来。</p>
江妈听到江燕说，元旦节要和同学聚会时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</p>
自己这个乖巧又懂事的女儿，从小就没有享过什么福，休息的日子，也总是抢着早起，替爸妈承担力所能及的事情。</p>
学业上，她也是勤勤恳恳，从不让自己和江爸这两个文盲为难操心，已经太委屈她了。</p>
江妈边笑，边动手取下江燕的袖套和围裙，推她上楼，叮嘱道："头一回去同学家，去找件最干净的衣服，好好洗把脸，抹抹面霜，我们燕燕也好看的很呢。"</p>
江燕对于今天答应的赴约，心里也是既兴奋又忐忑。</p>
难得放任自己一回，又知道皮浩然家境殷实，皮妈必定也是大家闺秀，怕自己在她面前失了分寸。</p>
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阁楼，江燕先在小小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，洗完之后默默擦干，对着镜子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这张脸。</p>
当然是不及郗颖那样的娇艳动人，但是也算不上难看，最起码五官长的还是很标致的。</p>
涂了涂面霜，江燕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，下定决心，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内。</p>
本来，二楼的阁楼就空间有限。</p>
江爸江妈为了孩子们都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，用隔板硬是搁出了三间小小的卧室。</p>
两人的卧室除了放下一张双人床，只放了一个破旧的衣柜，把空间都节省下来分给儿子和女儿。</p>
以至于另外两个房间比爸妈的还宽敞些，虽然也小，但江燕和江煦的房间里却都放的下一张单人床，一个衣柜和一个还算宽敞的书桌和书柜。</p>
江燕打开衣柜，看着自己本就不多的衣服，皱着眉头，不知道选什么好。</p>
这时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，江燕不用开门就知道是谁来了。</p>
"进来。"江燕无奈的叹口气。</p>
江煦的小脑袋就出现在门外，咧着嘴冲姐姐笑："姐姐，你今天要去浩然哥哥家？"</p>
"是啊。"江燕边回答，边假装训斥江煦道，"姐姐说了多少遍了？敲门的时候要轻声些。"</p>
"哦，下次我会注意。"江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，乖巧的答应下来。</p>
"找姐姐什么事？"江燕笑着捏了一下江煦肉嘟嘟的小脸。</p>
"来帮姐姐精心准备啊。"江煦一张胖嘟嘟的小脸笑的红扑扑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