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才是个例外。”
宋缙又补充道:“你们这方天地其实挺没劲,没听过有什么大人物出世,要不是百年前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改了这一方天地的大道气运,还不知道要沉寂多久。”
苏辰不明白宋缙口中的“一方天地”意指何物,只听出有个兴许很厉害的家伙对这一方天地做出了改变,似懂非懂,问道:“那人改变了大道气运又会如何?
宋缙打了个哈欠,苏辰觉得奇怪,难道神仙也会犯困的么?只听他懒洋洋的说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,我也不能多说什么,免得让你凭白沾惹一些因果,麻烦得很的。”
苏辰“哦”了一声,仍感茫然,见宋缙很快便躺在竹椅上沉沉睡去,没来由的一阵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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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缙的威慑似乎起到了效果,那以整座飞狐城进行“画地为牢”勾当的家伙收敛了许多,两日来已能感觉到城中气运恢复了不少。宋缙见此人如此识趣,也不再咄咄逼人,乐得个悠闲自在,在苏家庄园无所事事,日子倒也清闲。
这一日午时已过,苏辰陪宋缙用餐之后,刘老管家突然到访,手中捧着一柄短剑,道:“公子,有你的飞剑传信。”
修士以飞剑传信,随意截取被视为大忌。宋缙斜了一眼刘老管家,神态颇为不善,这老头如此越举,已然触碰了宋缙的逆鳞。
刘老管家对宋缙的不善眼色视若无睹,将短剑交给苏辰后,续道:“公子,老朽有话必须明言,公孙启身份难测,公子与之来往,庄主一向极为反对......”
苏辰似早知刘老收到飞剑传信后会如此“苦口婆心”一番,当下打断道:“刘老放心,我自有分寸,师父他对我没有恶意的。”
刘老管家见劝说无效,也不啰嗦,知道自家公子一旦有了想法,旁人很难改变,便告辞离去。
刘老管家走后,苏辰神色明显一松,宋缙不禁打趣道:“怎么,很怕你这位管事?”
苏辰摇了摇头,道:“刘老是父亲的心腹,他的话其实也是父亲的意思,自从父亲知道了我在外拜师之后,便极力反对此事,这两年来师父很少给我传信,
也不知会有何事。”
宋缙看了一眼那柄古朴短剑,寒气内敛,品相极为不俗,以他眼界之高,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“你这位师父看来并非凡人,有机会我倒想见识见识。”
苏辰笑道:“宋大哥也看出来了,师父他的确很厉害,妙手回春,少有人敌,我曾亲眼见过他为人出手,白骨生肉,必死之人在他手中竟能活了下来,我这做徒弟的却是自愧不如。”
宋缙听到“白骨生肉”四字,瞳孔微微一缩,点头道:“开灵、洞微、离相、止观、无量,修道五境,你那师父恐怕至少也是位止观境的宗师级人物了,有这么个师父在背后,你父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苏辰苦笑道:“谁知道呢?”手中短剑寒气渐露,似乎对苏辰的置之不理感到不满,苏辰续道:“反正父亲外出不在,且让我看看师父他老人家这次传信来是所为何事。”食指一点,在剑刃处轻轻划过,一滴鲜血被短剑吸收后,蓦地一震,短剑突然一闪,没入苏辰眉心之中。
苏辰始料未及,脑海中那位熟悉老人的身影突然出现,依旧慈眉善目,苏辰大喜,正想大喊一声“师父”,脑中突然翁鸣一声,师父的传音瞬间印入脑海中。
宋缙在旁边淡淡的看着苏辰的异状,待他清醒过来,这才好奇问道:“可有要事?”
苏辰有些茫然道:“确是师父他老人家的传信,让我一个月后赶到揽月城,说是我有位名叫荀翟的二师兄会在揽月城与我相见,刚才那把飞剑便是相见时的信物。”
宋缙点了点头,笑道:“既是本命飞剑,可曾为它想好了姓名?”
苏辰疑惑道:“什么本命飞剑?”
宋缙失笑道:“你那师父除了药理,难道就没传授你半点修行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