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正当苏辰有所动作,却听有人道:“呵呵,老蟾蜍,这么多年过去,你还是这般不成气候!”
白发老人的身影正好落在了天蟾老祖的头顶,白衣飘动,如同大山之上的一粒砂尘。
然而正是这样一位不起眼的老人,令得天蟾老祖的神色大变,愤怒声响彻天际,“公孙启,是你这个老不死!”天蟾身子微沉,前足迅速抬起,拍在了头顶。
“砰!”
天地间响起一道沉闷声响,刚刚赶来不久的妖族大能看得都是头皮一麻,“老毒蟾神经又不正常。”
然而就是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击,天蟾老祖却是浑然无事,唯一遭殃的怕只是天蟾老祖头顶的那位老人。
“呵呵……”
老人轻笑声再次响起,在天蟾老祖听来就显得尤为刺耳了,“好一个铜筋铁骨,啧啧,若是拿来炼鼎,品秩应该也还不错。”
“公孙启,给老夫滚出来!”
天蟾老祖暴怒之下,腥风骤起,方圆十里之地生机全无。面对这般毒物,苏辰也感棘手,却听耳边老人的传音道:“徒儿,今日看为师替你争一争天机!”
苏辰一怔,寻声望去,这才发现右肩伤口所在,许久不见的师父正对着他使了一个略显俏皮的眼神,苏辰心中苦笑不得。未久,肩上伤口突然有了麻痒之感,竟是开始有了结巴的迹象,心下一震,道:“师父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呵呵,药经中早有记载,你却是未曾理会罢了。”公孙启若有深意的一笑,道:“乖徒儿,药经所言,有着为师的毕生所学,你再好好钻研钻研,可不仅仅只有炼丹一途。药学之道,你还差得远呢。”
事实正如公孙启所言,这数十年来,自己确实是对药经内容有所忽略,除了炼丹之外,对于药经中记载的治病救人之道研究得更是少之又少。
苏辰一脸惭愧,道:“师父,徒儿知错了。”
“呵呵,无妨,无妨。”老人摆了摆手,说话之间,苏辰肩上伤口已无大碍,真真是妙手回春了。然而,天蟾老祖盛怒之下,毒障已经覆盖了将近半个水玉森林,老人皱了皱眉,道:“这老蟾蜍
身上的毒性极是不弱,也不知又有多少生灵为他所害,罢了,今日先将它料理了再说。”
“老蟾蜍,老夫在此!”
公孙启闪身而出,身处高空,须发戟张,四周的黑色毒障被他以元气逼散,代之以无穷剑气围绕在他周围。
“这就是人族的混元境强者么?”
众多妖族大能面有震撼之色,身处无量之境,更能明白那一层与天比高的混元之境究竟有多恐怖。
“老匹夫,受死!”
天蟾老祖如小山一般的天蟾真身一跃而起,地面巨震,顿时塌陷,天蟾真身飞临高空,张口一吐,一道乌光从其口中飞掠而出。
“呵呵,这么多年没见,还只是这般手段,也太让老夫失望。”公孙启话音落下,枯瘦手掌往下一按,整个天地似也在其掌握浓缩,朝着天蟾真身压了下去。
“砰!”
天蟾直接在空中喷出一大口鲜血,身子笔直砸入地面,仅仅一招,便彻底败下阵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