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三蓉有三世记忆,对他那性子使然,完全知道应该怎么应对。否则,两个性格相左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好友?
她出身在沧桑楼,三世记忆以来,只能活到及笄之年。前两次死亡重生归来,都没有过十五岁。她记得初世,自己也是在闭关时,气血逆冲死于灵脉之中。
重生归来时,再度倒回孩提时代生长到十五年,又来到闭关之际。
当时,她所想的为,无论用何手段,都需要弄清自己为何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过活!来到灵脉闭关,好巧不巧修炼永恒决,再度步入死亡。
三世重生,依稀还是生在沧桑楼、连月族的双亲故去、自己执掌楼中律法、刑事的时间都没有变。唯一有变化的为自己的记忆,无法圆满的融合。
月三蓉当务之急为此,又怎么会被好友劝离开就离开?
稽天涯道:“那些恶气乍看之下毫无端倪,实则倒像有人故意往沧桑楼外围,次北固山周遭放的,操控之人对那气息收发自如,目的也单纯的要让沧桑楼人心不稳,蓉蓉,你说奇怪不?”
她听闻此,讶异道:“沧桑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怎么可能轻易的造就人心浮动?”
稽天涯回道:“正因此,你兄长才会要求我来找你啊,再不济你也可以出出主意呢,怎么样想不想出去外面?”
月三蓉道:“不想!”
他怎么肯轻易放手?软磨硬泡道:“当真不愿出去?”
月三蓉摇头不愿离开道:“你且去吧,我闭关!”
他只好使出杀手锏开口:“三蓉小蓉蓉蓉,你别这样嘛,我们只是去沧桑楼外游历番,又不会去很远的地方,你天天窝在这里不闷的慌?”
“不闷!”月三蓉略一思索,自己闭关已经来到紧要关头,只好道:“往常出现难解之事,兄长都会来找我。至于你”
“我怎么了?我好歹是稽仲府的二公子,怎么就让你如此弃嫌?”他满不在意的问:“何况让你去往外面,是为你着想,也不想想小小年纪的就有如此修为,将来肯定会成为各世家的眼中盯肉中刺!”
月三蓉对他的话浑然不在意!
他在她耳边念叨惯了,随后道:“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;将来天下大乱的话,你肯定会站在风口浪尖,别怪我没警告你,有多大的能力就得挑多大的担子。这话可没有假,试想中原江湖百家,哪个不是有实力才会被人推上风口浪尖?”
月三蓉眸子微闭,将眸中的清冷掩去,听着他念叨,只好道:“闭嘴!再开口我用月寒术!”
他不厚道的笑,当真不再开口说话!
月三蓉在灵穴阵法中,没到半月就去游历!原因很简单,稽天涯不是个能守得住静的料。有他在灵穴,一会儿吵着要出去;一会儿说着肚子饿不想吃干粮;不时的在阵法中乱晃;不时找新鲜乐子;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。
他那祸害程度,月三蓉别想安静闭关!
两人只好出关,下次北固山。次北固山为月族沧桑楼的盘踞之地,周遭被月族大手一挥,没有外来人马驻扎,山下也没有多少百姓生存;二十里外的半缘镇,才为百姓居住的地方。
半缘村镇是个很大的村落,由于次北固山沧桑楼的庇佑而丰衣足食,家户安康。镇中人人仆实,个个憨厚,民风比之寻常的大州大镇,更淳朴、清亮。
从前有沧桑楼,并没有受多大的磨难。只不过数月来,沧桑楼的门生、百姓接连被恶气所伤,伤后没法治直接入死,而闹的人心惶惶,让百姓生出许多不安!
行人走在街上,被恶气伤人的风向,传的沸沸扬扬,半缘镇的人都知道,竟也忧心忡忡,面目带丧;因为他们的家小受到波及,所以愁云惨荡。扬着一张苦瓜脸、失魂落魄的按部就邦过日子。江湖玄门出事,让百姓饱受无妄之灾,倒也苦了百姓!
月三蓉、稽天涯来到半缘镇,正逢沧桑楼外门子弟,在此地严查出现的恶气。她与稽天涯一路走来,不禁蚕眉深锁,对半缘镇出现的事,颇入心。
步夜明为此行带头之人,他见小姐与稽公子上前,立刻行礼道:“小姐稽公子!”
月三蓉点头算做回应。
稽天涯如玉的脸上带笑撇嘴问:“夜明,你们查出端倪了吧,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将,你们的沧海遗珠请下山,别告诉我,没一点进展?”
步夜明实在不想笑,被他打趣的面色一红,嘴不由自主的咧开。他有感小姐的眼神往这里来,立刻低头如实汇报道:“小姐稽公子,是这样的,我们没有发现端倪!”
稽天涯问:“嗯?怎么回事?”
步夜明回:“那些恶气十分刁钻狠毒,完全没有轨迹,好似只为造成次北固山下,人心不安,因此,毫无规律,就算行凶作恶,一闪而逝,来无影去无踪,怎么也寻不到!我在这里蹲点,近月来只见过它们两回现踪,刚要动手擒抓,它们又消失。”
“而且,它们颇有灵性,发现有强大灵元的气息,则会销声匿迹,潜伏到我们放松戒备再度作恶!”步夜明将近月的过程为两人解释道:“我们来到这里后,恶气有感,黑气来时被我们惊吓数次过后,它们便再也不敢趁机来乱,数十天来,一点苗头都没有!”
他说着话,惭愧低下头,不敢多看自家小姐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