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...这些罗汉，菩萨回防，佛国那边的人，该撤了吧。”</p>
赵海扭过头看向张子良问道。</p>
张子良表情淡然，有些古怪的看了赵海一眼：“为什么要撤？”</p>
“死就死呗，反正都是清风寨的。”</p>
,,,</p>
“我还以为，清风寨是你暗中布置的势力。”赵海沉默了片刻，幽幽说道。</p>
“这势力在我们那个时期并没有存在过，也是新兴产物。”</p>
“既然不是你的产业，我突然有些好奇了...”</p>
“你说...”</p>
“谁能顶住你这个老阴比的压力，撑起一个还算能入眼的势力呢？”</p>
赵海适当的表达了疑惑。</p>
张子良无所谓的笑了笑：“这东西，谁好说呢。”</p>
很快，众人恢复了安静。</p>
看到战事已经彻底结束，钟馗等人纷纷离去，而那一直拄着拐棍站在原地的孟婆则是突然变成了一堆手指，掉落在地上，钻入泥土之中。</p>
孟婆...</p>
是假的。</p>
至于真身在哪儿...</p>
谁知道呢。</p>
外人走光之后，张子良看着这片战场，有些出神：“我以我血...敬光明...”</p>
一时间，他的腰似乎又弯下去了些许。</p>
身上的责任，重担，在这一刻，又多背负了一百人的期待。</p>
有些沉重。</p>
“究竟什么才算是光明。”</p>
赵海双手背负，站在张子良的身侧，缓缓开口。</p>
张子良摇了摇头：“光明...谁说的准呢。”</p>
“心中所想，所念，即是光明吧。”</p>
“至少...能让百姓不再躲避在角落之中，能够真正意义上，没有任何压力的行走在大街上，不用担心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，就足够了...”</p>
赵海突然转过身，一脸严肃的看着张子良，严肃的问道：“但为何，我感受到你心中有畏惧！”</p>
张子良沉默，眺望太空...</p>
过了许久，他才叹了口气：“为了光明，我并不畏惧死亡。”</p>
“但我畏惧的是，当我死后，墓碑上...写满了黑暗。”</p>
“你说...真到了太平盛世那天，这些守护人族的异能者，所谓的英雄们，是否会成为另一种黑暗呢？”</p>
这问题很深刻。</p>
深刻到...赵海都无法第一时间给出解答。</p>
“我只知道...”</p>
“成立天庭的初衷，是为了守护黎明...”</p>
“但，利益动人。”</p>
赵海终于还是摇了摇头。</p>
张子良苦涩的笑了笑：“是啊，终究是利益动人。”</p>
“所以...”</p>
“黑暗，光明，继而黑暗...”</p>
“循环不断。”</p>
“不过我死的那天，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，是非功过，任后人评说。”</p>
“只要我张子良心安，即可。”</p>
王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，拍了拍张子良的肩膀：“不会的...至少这一代，不会。”</p>
“而下一代...”</p>
“有我。”</p>
“只要我还活着，就翻不起什么波浪。”</p>
张子良点头：“那如果到了你也会死那天呢？”</p>
“我会杀人...”</p>
“杀很多很多的人，焚烧所有典籍，资料，让咱们所经历的这一切，成为传说，神话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