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亲自贴了对联,又教顾小顺那个憨憨剪了窗花,果然比她剪得还烂,心里登时平衡啦!除此之外,娇娇还破例让她吃了五个蜜饯,平时都只给吃俩。</p>
萧六郎很平静,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,但顾娇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隐约散发出来的那股怅然。</p>
比平时更多。</p>
几人守岁到半夜。</p>
家里只有三间屋子,不好委屈老太太与人挤,顾娇于是将萧六郎的屋子收拾了出来,让冯林暂住。</p>
冯林与萧六郎关系再好,也并不知小俩口至今没同过房,他十分爽快地住下了。</p>
算上客栈的那一晚,这是二人第二次同塌而眠,顾娇的床铺比客栈的宽敞许多,被子也够厚。</p>
除夕是不熄灯的,桌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。</p>
二人躺在各自的被窝里,萧六郎闭上了眼,顾娇知道他没睡着。</p>
“这个年过得好吗?”顾娇轻声问。</p>
不等萧六郎作答,一只纤细的小手伸进他的被窝,抓住了他冰凉而僵硬的手。</p>
顾娇:“明年会更好。”</p>
萧六郎讨厌除夕,因为每个除夕的夜里,他都会梦见无边的大火。</p>
他试图不要入睡,可一闭上眼,就能深深感受到那股火光中的绝望。</p>
“萧六郎,先说好了,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!你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的!”顾娇一本正经地说。</p>
“谁要对你动手动脚的了?”他烦躁地撇过脸。</p>
顾娇端了一碗水来:“那谁能保证啊?你们男人嘴上一套,背地里又一套!为防止你做坏事,我要在这里放一碗水,你半夜要是敢爬过来打翻这碗水,你就是禽兽!”</p>
“好,我要是过来了,我就是禽兽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