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</p>
顾娇不想等那么久。</p>
老铁匠进去后，她也进了铁铺，伙计与铁匠们忙得焦头烂额，谁也没去留意一个小丫头。</p>
平心而论，铁铺的人手并不少，按照这个人数来算，一个月做一千件铁具绰绰犹豫才对。</p>
那么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人手短缺上。</p>
顾娇又看了他们的高炉，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。</p>
炼铁需要极高的温度，为了达到这个温度，高炉一般都会使用鼓风器具。顾娇本以为这个朝代的铁铺怎么也用上了水排鼓风，谁料竟然是最原始的人力鼓风。</p>
人力鼓风，俗称人排，最大的缺点在于一个接口只有一个橐（tuò，用马皮做成的囊袋），人力鼓风一次，橐就闭合一次。</p>
而一个高炉大概有四到六个接口，换言之，同一时间一个高炉最多可鼓风六次。</p>
这效率比水排低多了。</p>
水排以水力推动排橐，水轮每转动一次，排橐能闭合好几次，不仅大大节省了时间，也节省了人力。</p>
顾娇把自己想法与老铁匠说了。</p>
老铁匠诧异极了，一个身着布衣的小丫头，怎么还懂这些？</p>
吃惊过后，他说道：“你说的那个我见过，朝廷的铁铺才有。”</p>
民间没有哪个工匠会做水排橐。</p>
“我会做。”顾娇说。</p>
老铁匠狠狠一惊。</p>
顾娇想了想：“不过，我接下来要做的不是水排橐。”</p>
顾娇说了一个称呼。</p>
“啥箱？”老铁匠表示自己根本没听过！</p>
“有纸吗？”顾娇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