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六郎毫无畏惧地看了他一眼:“明辉堂是祭酒才有资格进去的地方,司业大人已经是祭酒了么?”</p>
郑司业气了个倒仰!</p>
这小子……竟然讥讽他不是真正的祭酒!</p>
萧六郎道:“我要去上课了,代祭酒,慢走。”</p>
最后一句代祭酒,犹如弯刀插心口。</p>
郑司业感觉自己胸腔都在痛!</p>
萧六郎没再搭理这一行人,牵着小净空的手将小净空送去了他的课室。</p>
小净空不是娇气的小孩子,他已经没事了,只是情绪仍有些低落。</p>
“怎么了?”萧六郎问。</p>
小净空抬起头,认真地问道:“为什么他们不好好听我说话?是我太小了他们听不见吗?”</p>
萧六郎没刻意营造这个世道的美好,他说道:“不是你小,是你站得不够高。”</p>
小净空想了想,他方才的确是站在一块比较低的平地上,他唔了一声:“那我下次说话要踩在凳子上!”</p>
萧六郎没解释此高非彼高,他拍拍小家伙的肩膀:“进去吧。”</p>
小净空犹豫。</p>
他从兜兜里掏出一块小石头,哼唧唧地道:“我的小石头说,它今天不想上课。”</p>
萧六郎无情将小石头没收:“它不上,你上。”</p>
逃学未遂的小净空:“……”</p>
小净空坐在座位上后不久,那个小男娃也进了班,被蒋夫子安排在中间一排,小净空个子小,坐第一排。</p>
不知是被萧六郎戳中软肋,还是二人相隔甚远,第一天相安无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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