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</p>
工匠放下心来,感激地看向顾娇,虚弱地说道:“姑娘……我没事了……你去医治别人吧……”</p>
“嗯。”顾娇点头,缝好最后一针,为他包扎好伤口,往下一个伤患走去。</p>
另一个患者的背部被大面积灼伤,宋大夫正在用顾娇给的生理盐水进行简单的清洗,但创面太大了,宋大夫第一次经手这种程度的患者,应付起来有些生涩。</p>
“我来。”顾娇对他说,“你去看看那边的患者。”</p>
“诶!”宋大夫为顾娇让了位置,去看另外两个贴了黄布条的患者。</p>
这个患者贴的是红布条,情况危重,但还具备抢救价值。</p>
顾娇蹲下身来,拿了剪刀将他背部剩余的衣裳全部剪开。</p>
他没有彻底失去意识,这意味着他在承受巨大的疼痛。</p>
顾娇从小药箱里拿了一剂镇痛针,正要给肌注,这时,顾瑾瑜疯子一般冲了过来,一把抓住顾娇的手腕,声嘶力竭地说道:“我叫了那么久,你没听见吗?那边有个人快死了!你快去救救他!”</p>
从前在顾瑾瑜的心里,顾娇只是一个小小的药童,可到了危急关头,她竟然开始指望这个小药童。</p>
顾娇烦躁地看了眼抓住自己手腕的手:“拿开。”</p>
多说一个字都嫌烦。</p>
顾瑾瑜理直气壮道:“你不是大夫吗?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?”她指了指顾娇身边趴着的患者,“那个人的情况比他严重多了!再不救治他会死的!”</p>
顾娇当然明白那个人的状况,黑布条是她亲自绑上去的,濒死患者,不具备抢救价值,抢救他的功夫会导致大量红布条危重患者的死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