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嬷嬷小心翼翼地把衣裳从她手里拿下来，一回头就看见顾娇走了进来，她小声道：“大小姐。”</p>
顾娇放轻了步子，来到贵妃榻前，看着姚氏道：“夫人这么早就睡了？”</p>
房嬷嬷将衣裳成功地拿了出来，别好针线，放进绣篮，道：“是啊，最近总犯困。”</p>
顾娇在贵妃榻上坐下：“把油灯调亮些。”</p>
“诶！”房嬷嬷用铁片拨了拨油灯里的灯芯。</p>
顾娇给姚氏把脉，问房嬷嬷道：“夫人胃口如何？”</p>
“不大好。”房嬷嬷说。</p>
“月事呢？”顾娇问。</p>
“前几日刚来过。”房嬷嬷道，“大小姐怀疑夫人——”</p>
顾娇将姚氏的手腕轻轻放进被子里：“不是怀疑。”</p>
“嗯？”姚氏迷迷糊糊地醒了，睁眼就看到顾娇，她愣了下，还当自己在做梦，“娇娇？”</p>
“嗯，是我。”顾娇点头。</p>
姚氏的心情变得很好，坐起来拉过顾娇的手：“什么时候来的？来很久了吗？怎么不叫醒我？”</p>
顾娇道：“刚来。”</p>
姚氏望了望天色：“没吃饭吧？我让人摆饭。”</p>
“不急。”顾娇看着她。</p>
姚氏隐隐感觉顾娇有话要说：“娇娇……是有什么事吗？”</p>
顾娇点点头，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：“你怀孕了。”</p>
姚氏狠狠一惊。</p>
她……怀孕？</p>
她怎么可能怀孕呢？</p>
当初在寺庙早产，生下琰儿与娇娇，回京后大夫就说，她早产，加上没调养好，伤了元气，这辈子都再难有孕了。</p>
姚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