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卿来到他身侧，将一叠精致可口的绿豆糕摆在他面前：“还是热的，趁热吃。”</p>
顾琰不吃。</p>
顾长卿转头拉开衣柜，拿了件长衫给他披上。</p>
顾琰却将长衫抓下来，毫不客气地扔在了地上。</p>
若说先前只是试探与猜测，那么眼下顾长卿几乎是可以确定顾琰是在生自己的气了。</p>
他并不觉得这段日子自己做了什么惹顾琰生气的事，若说非有，那就是被刺客引出军营的那晚，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唐突了顾琰。</p>
可顾琰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孩子。</p>
所以……</p>
顾长卿深吸一口气。</p>
一个不愿去面对、也不愿去细想的猜测闪过脑海。</p>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</p>
他闭了闭眼，最终没有问出那几个字。</p>
如果时光可以追溯，他不会再拒绝那个躲在树后悄悄看他练剑的孩子，也不会故意扔掉他的帕子，更不会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无动于衷，不会在他身上发泄来自父亲的怒火、不会冷落他、不会伤害他、不会……</p>
太多太多的不会。</p>
姚氏去前院收辣椒，一眼看见在菜地挥汗如雨的顾承风。</p>
姚氏微微怔了怔，以为自己认错。</p>
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。</p>
确实是顾承风。</p>
奇怪，他怎么也过来了？</p>
而且还在这里干起了……活儿？</p>
小净空认真地说道：“不能只浇一个地方哦，要均匀，每一颗青菜都要被肥料灌溉哟~”</p>
小净空让他干的？他俩认识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