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乐居。”顾长卿说道，“那人与仙乐居有关。”</p>
“仙乐居是什么？”顾娇没听过。</p>
顾长卿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了：“一间青楼。”</p>
“哦。”顾娇很淡定，没有寻常女儿家听到青楼后的羞涩反应。</p>
“明察肯定是不行的，容易打草惊蛇，暗访……”顾长卿虽不踏足那种地方，可若是为了办案需要，也顾不上那许多。</p>
顾娇了然，问道：“暗访不好进吗？”</p>
顾长卿：“你可知仙乐居背后的靠山是谁？”</p>
顾娇：“谁？”</p>
顾长卿：“太后。”</p>
顾娇眉头一皱：“姑婆？”</p>
顾长卿点头。</p>
顾娇摇头：“姑婆不会害唐家，也不会刺杀唐明，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挑起定安侯府与元帅府的龃龉。”</p>
顾长卿沉思道：“问题就出在这里。原本定安侯府与元帅府就隶属不同的阵营，压根儿不用挑拨。除非那人觉得有挑拨的必要。娇娇。”</p>
顾长卿看向顾娇。</p>
顾娇也看向他：“嗯？”</p>
顾长卿正色道：“你发明风箱与砂浆的事虽未对外宣布，不过还是有人知道是你，你得了陛下的赏识，你又得了太后的庇佑——”</p>
顾娇想了想：“所以那人觉得他们两个可能会因为我而言和？”</p>
这个想法简直太天真了。</p>
便是顾娇不去刻意打听，也知道姑婆与皇帝早在宫里斗了上百个回合了。</p>
顾长卿虽知妹妹深得二人器重，但也并不认为他们会就此放下这么多年的仇怨，更重要的是——“你与陛下以及太后的关系民间都是不知情的，便是宫里也没多少人知道。”</p>
顾娇道：“那个人却知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