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,算了,还是讲吧。</p>
姚氏说道:“是给我接生的稳婆不会点守宫砂,又不敢说不会,担心我们不给她那么多银子,于是去求了庙里的住持方丈。哪知住持方丈那晚喝多了,一不小心手抖地点在了娇娇的脸上……”</p>
“也正是因为这个‘胎记’,才会让下人去抱孩子时误会娇娇不是我生下的那个孩子,没有胎记的瑾瑜才是……”</p>
这件事虽已过去许久,可每每再提起来姚氏依旧会忍不住感到心痛与惋惜。</p>
她不知该去指责究竟是谁的错,是她不该半路生孩子,还是不该去找那个乡下的稳婆……</p>
姚氏沉浸在自我难过的情绪里,院子里的其他人却完全和她不是一个频道。</p>
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只有六个字——守宫砂,没圆房。</p>
顾承风手欠地揽住萧六郎的肩膀:“兄弟,老实说,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</p>
萧六郎黑了脸:“……”</p>
顾娇去出诊了,忙活到了夜里才回。</p>
她一跨进院子便看见家中长辈齐齐整整地坐在堂屋,姑婆和姑爷爷也在,上一次俩人坐一块儿还是皇帝来碧水胡同养伤,不过各自坐着不说话。</p>
自打姑婆恢复记忆,顾娇还是头一次见二人如此和气。</p>
顾长卿与顾承风也来了。</p>
“你来做什么?”顾娇问顾承风。</p>
顾长卿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,看来在妹妹心里,这个与她一起喝过酒、骑过马、打过水漂的二哥也不怎么有分量嘛,都不能随便来碧水胡同的。</p>
顾承风鼻子哼了哼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当我想来?是承林的生发膏用完了!”</p>
顾娇哦了一声,最近忙得厉害,都忘了顾承林的小秃顶了。</p>
“你等等。”顾娇去东屋放下小背篓,从里头取出医药箱,打开箱盖,果真看见里头多了一盒生发膏。</p>